才慢慢冷静下来,有些无力地靠在她身上。
“这是心里阴影,不用担心,现在在没事了,你可以把手放开了。”燕于归对着她有些勉强地笑了笑。
本来还有些心有余悸的蕻叶闻言放开了手,只是,心下不免失落。
回到家,燕于归立即给蒋律兖打了个电话“你明天把你那辆牧马人开过开借我用用。”
蒋律兖一听这话,十分不可思议“你是说,你要开?”
“听不懂我说的话?不是我开还有谁?”
“你受什么刺激了?恐惧症好了?”蒋律兖诧异,心里想着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就是要克服自己的心理阴影,算了,我不跟你废话,明早开过来,我有事要做。”燕于归没好气地说了句后,直接挂了电话。
“你要去哪里?自己开车?”第二天,蒋律兖过来见她手中提着行李,冲过去拉着她追问。
“我年前就说了,我要去阿里。”燕于归淡淡地回道。
“蕻叶小姐,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蒋律兖知晓问燕于归也问不出什么来,所以看着她身后的川岛蕻叶问。
蕻叶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也不愿多说。反正于归不管去哪里,她都要跟着去的。
“唉,不知道你们究竟在搞些什么。算了,我也不多说,总之一句话,路上小心。”有些时候,朋友之间,并不需要寻根问底,他也知道燕于归无论做什么事都有她的理由,而且有分寸。
“律兖,谢谢你。”燕于归接过车钥匙,由衷地说道。
“我们俩还谈这些?记得天天给我打电话报平安,我先走了。”之后蒋律兖又给她交代了几句,直把燕于归说得不耐烦了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
“他对你还真是挺体贴的。”这话从川岛蕻叶嘴里吐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对,总的来说,他是个很好的男人,我要是和音白差不多的年纪,说不定会喜欢上他。不过音白对他呀,是真的上心了。”
“小叶子,你不会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吧?”燕于归偏着头看着她,想知道她是不是认真的。
“那当然,两个人一起,好歹有个照应,我还可以帮你开车,还可以保护你呀,新藏线上多危险。”川岛蕻叶理所当然地编着理由。
“好吧,你高兴就好。”燕于归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川岛蕻叶得逞地笑着,她觉得跟心上人相处的这几个月,比她这二十几年都笑得多。她好想同她就这样过一辈子,只是,自己还能忍多久?她怕终有一天自己会忍不住跟她尽诉爱意,做出一些可能无法挽回的事情。她不知道燕于归能否接受自己,何况她心里住着一个人,还是个她永远无法忘怀的男人,天知道自己有多嫉妒她心里那个男人。
“你真的能开吗?”下午,两人准备出发了,川岛蕻叶担忧地望着驾驶座上不停深呼吸的人。
“我都说了,一定要克服自己的恐惧,我以前可还是个赛车手呢,只是很多年没开过车了。”一坐上驾驶室,燕于归满脑子都是当年车祸他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这种感觉快要令她崩溃。努力了好几次,才勉强压下心里面的窒息感。睁开眼,踩下油门,这一次,她仿佛才真正的告别了过去,不再执迷。
一路上,走走停停,领略到了别样的异域风情,感受到了新藏线上能洗涤心灵的景致,塞外的大漠、草原、戈壁,似乎令燕于归找到了新的归属,那种归属,在于旅行,更在于川岛蕻叶,心与自然的融合,心与心的亲近,但两人的关系卡在一个坎儿上,或许也是机缘未到,总也跨不过去。
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两人才到了目的地阿里冈仁波齐。
神山脚下
“有什么意义么?”
“冈仁波齐是西藏三大神山之一,也是转山的最佳圣地。他们说,转一圈,可消一生罪孽,虽然我不怎么信,但只为求得一个心安吧。”燕于归垂下头,顿了顿继续道“曾经我和宁毅来过一次西藏,走的川藏线,从成都出发徒步了3个多月到拉萨,从藏民口中听到了这个传说,我们便约定下次再来的时候一起去冈仁波齐转山,可是,他却先离开了,这次来,也算是了了我们的愿吧。”燕于归悠悠望着远处终年不化的雪山,异常平静地陈述着往事,她终究是个洒脱的人,记忆纵然不能忘,那就把它埋藏于心底吧。生活依旧继续,你在天上,也是希望我幸福的吧。
川岛蕻叶知道,她口中的宁毅,便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心中酸涩,却又看着眼前人坚强的模样异常疼惜,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放心,你还有我呢,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闻言,燕于归转头惊异地看着她,那坚定认真的眼神,她一瞬间竟被晃了神“我很欣慰,能有你这么个善解人意的朋友。走吧,转完一圈五十多公里呢,今晚肯定要在这儿搭个帐篷,明天才能离开。”有些不自然地转身向前走去,苦恼地皱了皱眉,她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可是这一路走来,川岛蕻叶对自己的好,她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之前听欣言说了她脾气很怪,动不动就发火,但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是温柔备至,处处考虑自己的感受,以自己的想法为重,所有的所有,她燕于归都看在眼里,她不是体会感觉不到,但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她不想把彼此的关系挑开,那样只会让两人更加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