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这是为了元畅。”秦虞放下了玉箸低叹一声道,“你从刑场回来,见了那等血腥残忍的场面还有心思饮酒食肉?我怕你身体不适,特意命人备了几道素菜,看来元畅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坚毅。”从本宫到我,距离感忽地散去。叶肆沉声不语,她坐在了秦虞的手侧,认命地将玉箸伸向了绿油油的青菜。偶尔清淡点,对肠胃好,心中默默地自我安慰道。
不知道是因为崔清佑一事生出了信任,亦或是秦虞心中有其他的计量,她做事情总算不是完全的避开叶肆,就连那一份名单,也完完全全地显现在叶肆的跟前。用朱笔抹去的,是要连根拔起的人物,或是明升暗贬将人调离中枢,或是设计寻了个罪名除去这些空缺的职位,重新安插的是天子党羽。秦虞越来越明显的动作,邵陵王秦魏不可能不知,他请旨离开京都,欲以退为进,谁知道太皇太后那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宫中的消息封锁,知道真实境况的大多是死人。
书案上的奏章叠的几乎像座小山,秦虞的眉头紧锁着,似乎陷入了沉思,连那狼毫在自己脸上留下一道墨迹都不知。叶肆窝在了一旁的交椅中打瞌睡,猛然抬头看见那痕迹,口中不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