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可夏正凌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你难道怀疑我的几个兄弟会联手害死自己的父亲?”
萧云道:“事情没真相大白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不光你的兄弟!还有一件事,伯父不要忘记!明天,可就是轻歌的生日了。老太爷在的时候,虽然那件事已经基本没戏,可老太爷并没有亲口宣布取消啊!如此一来,万一老太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到那时,夏家,会落到谁的手里?轻歌……又会落到谁的手里?”
这下,由不得夏正凌不信了,拳头猛的砸在了墙上,低声怒骂道:“这群混蛋!”
就在这时,突然,却见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大夫走了出来,人群中顿时掀起了一阵骚动,紧接着,李琴的尖叫般的哭声传了过来:“爸爸,您老怎么就丢下我们走了啊!”
夏老太爷的地位可谓是举足轻重,他的逝世几乎轰动了整个羊城。
不但羊城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们都来了,甚至全国有三十多个省份的省长、省委书记都发来了唁电进行慰问。比较临近的两个省的最高长官甚至亲自前来进行吊唁。
随后就是陆续而来的夏家的生意伙伴,前来吊唁的人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等到夏老太爷的丧事安定下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一个多星期以后了。
可是,对于夏家来说,因为老太爷的去世而引发的暗战却才刚刚开始。
因为夏老太爷猝然离世,没有留下什么遗嘱之类的后事安排,于是,夏家几乎每一颗不安分的心都在开始骚动。
不但夏老太爷最直系的几个儿子,就连各房各支都在死死的盯着这一切。老太爷去后留下的巨大财富的如何分配,权力真空如何填补,每个人都想知道答案。
这个问题在老太爷甫一去世,显然是不方便提出来的,而现在,老爷子的丧事已经完毕,这个事情便无可避免的提上了日程,身为家长的夏正凌不可能坐视不理,所以,一场夏家近年来最大的家族会议便在这种情况下召开了。
夏正凌一脸严肃的坐在最上首,依次分别是他的几个兄弟,夏正和、夏正钧、夏正恩,然后是他们的媳妇、子女,下面的小辈、远房亲戚、各房各支则按着远近亲疏依次排坐。加起来足足有上百人。
萧云坐在夏轻歌的身边,看着有些憔悴的夏轻歌,不由有些心疼,伸手握住他的小手,轻声安慰道:“别想太多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夏轻歌向萧云投去感激的一眼,叹道:“我也没想到夏家……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会出现这种事,爷爷去世,竞争对手虎视眈眈,现在正是夏家最风雨飘摇的时候,每一个夏家人都应该同心协力,共度难关才是。可是你看他们……根本就像一条条饥不择食的饿狼,甚至有人连仍在襁褓中的孩子都抱来了,生怕少分哪怕一点点儿的利益,唉!爷爷在天有灵,若是看到这样的场面,恐怕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萧云忽地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别难过了。大富之家,难出孝子,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坦然面对吧!该来的总会来的,该走的也一定会走!”
夏正凌扫视了一下全场,清了清嗓子,冷然道:“父亲刚刚不明不白的去世,死因尚未查明,你们不去想办法找出害死父亲的凶手,却迫不及待的想要分财产,你们这么做,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吗?”
夏正凌话音刚落,夏正和就不阴不阳的说道:“父亲不幸病天,我们心里也很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应该让死者尽早入土为安才是。可是你倒好,无端怀疑是父亲是被人谋害,现在好了,连验尸报告也出来了,根本就不是什么谋杀,而是突发性心脏病猝死!可怜父亲一生没受过刀,死后却要被人剖尸,你这么做,就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吗?”
他这么一说,立即激起了相当一批人的认同,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夏正凌怒道:“照你这么说,我还做错了不成?父亲从来就没有患过心脏病,又怎么会因为心脏病而猝死?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夏家老三夏正钧道:“大哥,你没听二哥说么?是突发性心脏病,既然是突发的,谁也不能保证以前没有,现在就不会有。再说了,父亲身体一向就不好,现在突然患突发性心脏病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大哥非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到底……意欲何为呢?”
夏正凌脸色一变,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四夏正恩一脸不屑的说道:“大哥,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你是长子,又是家长,你对这个家功劳是很大,你的目的不就是想多分一些父亲的遗产么?可是我们几个就不是父亲父亲的儿子了?这些年我们也没闲着呀?我们就没为夏家做出贡献?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凭什么你就得分的多啊?”
“你们这些年是没闲着,不过你们并不是忙着赚钱,而是都忙着花钱泡妞作奸犯科了吧?”萧云突然冷笑道。
他这一说话,立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在这里说话?这是夏家的家族会议,怎么还让一个外人进来了?谁允许他进来的?”李琴尖着嗓子叫着,特别把萧云“外人”的身份强调了出来。
萧云不但打断了夏明阳的腿,更当着夏老太爷的面给了她两个耳光,无论从哪个方面讲,她都和萧云没有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