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一个人报道:a;犯人的无名指、食指、小指都已经被夹断了。ap;r;
元烈却是不说话,微笑看向京兆尹,京兆尹被那眼神看得心中一抖,怒声道:ap;r;
狱卒便一盆水浇了上去,裴徽躺卧在地,爬不起来,京兆尹一声令下,他马上被装进一个大麻袋中,扎紧袋口。随即便有一个人抬来一块六尺见方的木板上前放在地上,上面布满细如牛毛的针尖,他们四人抓着麻袋的四角,口中喊着号子,把麻袋抛向天空,然后再重重的落在了钉板之上,裴徽在麻袋里发出阵阵的惨叫,随着这几抛,针尖上都是鲜血,连麻袋也变成鲜红的了。
在天牢中没有天理,没有王法,甚至没有人性,这些衙役的目的只是逼供,裴徽纵然再怎么坚定,不肯招认,但他始终是一个凡夫俗子,一样会流血,一样会惨叫,那一下一下都结结实实在在他身上落下了烙印,他再怎么厉害,也没办法经受这样的酷刑。等元烈吩咐人将他从麻袋中放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是满身伤痕,稍一动就痛不欲生,泪如雨下,然而针尖细如牛毛,血迹风一吹就干,身上看不到丝毫的伤痕。他本可以死活不招,硬抗到底,但他不甘心,他知道只要自己撑过这一关,等到皇帝和太子亲审的时候就有机会翻供,所以他一咬牙,大声道:ap;r;
元烈轻轻一笑,便让人给找了来了笔和宣纸。
裴徽艰难地爬起来,用一根食指勾着笔,一笔一笔地在状纸之上写下了字,每动一下就牵扯了伤口,不由冷汗直冒,几欲昏厥。严刑之下,能忍得住疼痛的人不多,可是裴徽却是一个意志十分坚定的人,他对疼痛的忍耐远远高于常人。他之所以同意招供,根本的目的却是要等到有太子在的时候,为自己翻供,到时候他自然会说出一切,控告旭王对他的所作所为。
京兆尹陪着旭王走出了天牢,随即轻声地道:ap;r;他用一双眼睛去看元烈,心道这旭王也太嫩了点,这等会审的时候,裴徽便会翻供了啊,不过他可不打算提醒对方,谁让旭王意图威胁他呢。到时候他只要说是旭王用权势强行压他,自然可以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旭王看着他却是微笑,在月光之下,那清俊的脸带了一丝戏谑,他随手从旁边采了一朵牡丹花,放在手中把玩着:a;我听说几天之后太子会前来复审,如果裴徽到时候翻供,拒不承认谋杀公主,说不定还能咸鱼翻身ap;;这样也会带来很多的麻烦,照京兆尹大人看,该如何解决呢ap;r;
京兆尹吃了一惊,他苦笑道:a;殿下不要为难我,您既然今天这么做了,就必定会料到他有翻供那一天,若真如此,那我也是没有办法啊ap;r;他的意思是,你不要为难我了,我不知道怎么处理,您老自己看着办吧。
元烈轻轻一转,手中花朵已经碾碎成泥,他温言道:a;这并不难办,只要你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就行了。ap;r;说着,他在对方耳边低声吩咐了两句。京兆尹听了元烈的吩咐却是一怔,心道,好一个旭王殿下,如此的年轻,心思竟然这么的狠毒,但他的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连声道:ap;r;
元烈一扬手,花泥随风而逝,语气轻柔道:ap;r;
ap;r;京兆尹连忙去了。
七天之后,太子亲自带着皇帝的旨意进入天牢之中会审,与他一同来的还有刑部尚书以及皇帝亲自指派的数位皇室宗亲,他们来自然是坐镇的。只是太子没有想到,等到他将裴徽提上来,还不等多问什么,这裴徽已经像是神智失常一般,拼命地大声喊道:a;是我做的,我要谋杀公主,一切都是我做的ap;r;
太子吃了一惊,连忙仔细看了那裴徽,随即厉声地道:ap;r;
京兆尹连忙道:a;太子殿下,寻常犯人进入天牢就要吃一点苦头,不过下官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没有给他动大刑,不信,太子可以好好检查一番。ap;r;
事实上,从元烈回去之后,他们已经另外找人给裴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伤口,铁板上的针细如牛毛,刺入人体只会疼痛没有伤口,尤其等血一干,什么痕迹也没有。而裴徽的手指,虽然之前断了,可是他们已经派人替他接好了指骨,现在太子去查,也查不出什么异样。
太子恼怒地看了京兆尹一眼,道:a;裴徽,你有什么冤屈,还不向我们道来ap;r;
刑部尚书皱眉,道:ap;r;
裴徽一直形若疯癫,太子看到这个情形,简直是彻底呆住了,他没有想到裴徽在短短几天之中就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甚至好像还ap;;疯了京兆尹把裴徽签字画押的状纸放在了太子的面前,恭敬道:a;太子,这是裴徽亲自写下的字据。ap;r;
太子看了一眼,那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因为酒醉一时失控,差点杀死公主,一条条一桩桩,裴徽都是认了下来。太子的面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裴徽是疯了吗他还想让对方他回忆一下当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好替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