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几个线索,应该可以查到那个人的名字!
罗果身边没有能上网的电脑,而且手机也早已在火焰中被毁掉,尽管他很着急,但短时间是没办法查这些资料了。
他本来可以让护士通知于小蝶送一台电脑过来,但一想这事并不着急,也就算了,反正下午于小蝶说不定也会过来,到时候用她的手机查一下就行了。
下午于小蝶没来,匆匆打了个电话到医院,让护士转达,说cit刚刚出了点事情,让罗果安心养病,她明天再过来。
找护士提出想借一台电脑,护士摊摊手,表示没办法,说你的病情严重,刚刚苏醒,还是以休息为主,搞到罗果都不好意思向她借手机了。
“虽然没办法给你玩电子产品,不过我可以用轮椅推你出去散步,下午四点多,太阳没那么猛,吸吸新鲜空气也好。”护士说道。
罗果点点头,也罢,出去晒晒太阳,否则都要闷死了。
二十分钟后,护士推着罗果,从电梯下到一楼,在大楼后门出去,到了一个院子里。
院子很大,到处是高大的树木和人工种植的花草,稀疏几个病人在家人或是护士的看顾下,正在散步。
罗果全身裹着纱布,穿着宽大的棉衣,背上披着一张薄毯子,只有一双眼睛露了出来,即便是这双眼睛四周少许露出的皮肤,看起来也很恐怖,那种烧伤结巴脱落后的新肉显得很粉嫩,掺杂着白色的斑点。
11月的s市经过了两次降温,已经有一点冬天的感觉了,湿冷湿冷的,罗果的保暖措施做得还不错,倒也没感觉到太冷。
护士推着他绕着院子转了一圈,罗果突然听到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吉他声。
转头看去,远处树下的石墩上,一个长头发的男孩正在弹吉他。
“推我过去,我想听听。”罗果对护士说。
“好,不过不能太久了,最多20分钟我们就得回去。”护士点点头,推着他靠了过去。
那男孩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头黑发在脑后扎了个辫子,皮肤很白,长得很帅气,如果不是他嘴唇四周短短的胡渣和喉咙处凸起的喉结,罗果一定会以为他是女扮男装。
他穿着牛仔裤,上身随意套了一件长袖白色t恤,将一把木吉他架在右大腿上,正专心致志的弹着。
罗果只在电视上看过这么帅的男孩,现实中还是第一次。
那男孩反反复复地弹唱着一首歌,但似乎不是很熟悉,每次到了副歌部分,会停一下,略略思考才继续,即便完整弹下来,也是不满地摇摇头。
罗果这才知道他在作曲,并不是弹别人的歌曲。
等到男孩第六遍弹完的时候,终于抑制不住对这首歌的不满,轻叹一声,抓住琴颈,准备靠在旁边的树上,暂停创作。
“为什么不在副歌部分尝试用一下降七级和弦?”罗果突然插嘴说道。
男孩这才发现有人靠近,诧异地看了一眼罗果,似乎为对方当前凄惨的状况感到惊讶。
“为什么?”男孩声线有些偏阴柔,但相当清晰,听着很舒服。
“你这首歌是g小调的歌曲,用em起头,整体风格偏忧伤,而副歌部分又将这种悲伤推到了极致,但过犹不及,一味悲伤到底,总会让人觉得太过于刻意,所以在主和弦进行的过程中,插入一个降七级的和弦,得到一个连续上行大三和弦的效果,这样就能将悲伤的情绪升华和转化,整首歌就会完全不一样!”罗果沉吟片刻,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