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有各种名车奔驰而过,仿佛人人脸上都洒满了五六分醉意。
对面,有一群年轻男女朝着她迎面而来,那几个男人在看到女子精致的容貌时,情不自禁地吹起了口哨。
一片喧嚣声中,她口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爸爸。”
“扶桑,听说美国暴风雪,你堂姐的订婚宴你还赶得及回来吗?”
荣扶桑站在一大片纸醉金迷的电子广告牌下,娇美的容颜仿佛被裹上了一层朦胧的蜜糖。
她轻嗯了一声:“明天晚上的飞机。”
荣御诚的声线中染上了一丝愉快,他说:“好,到时我亲自来接你。”
荣扶桑一边走进酒店电梯,一边在电话里对荣御诚道了一声再见。
*
两个小时后
傅洐办完公事,等荣扶桑来找他的同时,因闲来无事,就在一楼的vip桌旁开了场赌局,与几个朋友一边喝酒,一边漫不经心地玩着牌。
席间众人玩笑不断,他也看起来心情极佳,点燃了一支烟,矜贵优雅地慢慢抽了起来。
恰在这时,四周忽然响起了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口哨声。
他抬眸,一眼就看到荣扶桑站在赌场正中的舞台上,抬手脱去了自己的黑色打底衫。
她手里拿着半瓶威士忌,身上只剩下了一件黑色蕾丝款的吊带,以及那条紧身的,将她瘦长的双腿衬得格外撩人的浅蓝色牛仔裤。
那丰盈而诱人的身形,此刻正在伴随着暧昧的爵士乐而尽情地扭动着。
四周的惊艳喝彩声越来越大,傅洐脸上的神色也随之显得越来越沉邃。
他不动声色地眯起了双眸,将唇边的烟狠狠地掐灭在了透明烟缸中,随即起身,快步朝着看台上走去。
当傅洐将荣扶桑拦腰拥进怀中的那一瞬间,荣扶桑既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现出一丝半点的意外或是惊慌,她美丽的眼眸此刻因为酒意而增添了几分旖旎。
她轻轻地倚在男人的怀里,整个人慵懒地像一只吃饱餍足的小猫,她甚至主动伸出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颈。
一张巴掌小脸离得他很近很近。
荣扶桑已经喝醉了。
她任由眼前这莫名的男人抱着她一点点地远离人群,往赌城更高层的客房而去。
她看似极乖巧地将整张脸轻靠在男人的脖颈处,眸光穿过男人半张俊美中略带冷毅的脸望向观光电梯外的灿烂盛放着的焰火。
看着看着,荣扶桑渐渐从男人的怀里直起了上半身,她极开心地指着窗外的焰火,对傅洐说:“这烟火居然开出了扶桑花的形状。”
傅洐脸庞隐藏在黑暗中,令人无法窥探到他的神情。
荣扶桑转头看向男人,脸上美丽的笑容间此刻染上了几分无邪纯净,她对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声音轻得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真美。”
傅洐没有回应什么,他只是一味沉默地凝着她。
凝着那漫天绚烂的七彩烟火,在她清丽的褐瞳之中绽出了最为撩人美好的形状。
良久后,电梯抵达顶层,傅洐带着她走向走廊尽头的总统套房。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转身,望着荣扶桑的双眼,慢条斯理地说:“深夜跟着一个陌生男人来酒店,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荣扶桑冲着他婉然一笑,走进套房,看似漫不经心地道:“我要先洗个澡。”
她说完,一个转身,走进了总统套房宽敞而豪华的浴室。
*
总统套房的书房里,趁着荣扶桑洗澡的间隙,傅洐打电话给洪之帆,吩咐道:“查清楚,荣扶桑是什么时候开始假造身份和年龄,频繁出入赌场的。”
半个小时后,洪之帆就将有关于荣扶桑的一切都传到了傅洐的邮箱中。
男人打开电脑,开始仔细地翻看起关于荣扶桑的一切资料。
这一年,荣扶桑18岁未满。
她是运城酒店业大亨荣御诚的独生女,亦是运城之中出了名离经叛道的千金名媛:
15岁,她以绝对的高分被麻省理工破格录取,并且取得了全额奖学金。
16岁,她因为爱上飙车而成为了当地警局的常客;
17岁,她假造身份,开始频繁出入各种赌场,并且凭着她绝佳的记忆和极快的心算,几乎逢赌必赢……
傅洐关了电脑,随手点燃了一支烟,眼眸迷离,似有细微的笑意不经意地在夜色中倾泻而出……
他想,不久的将来,她的资料中会多上这样一行字:
18岁,荣扶桑终于偶遇傅洐……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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