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嘴污秽语言,果真是很有攻击力,像这种危险人物,难道不应该特殊处理?”金嘉意看着已经开始用椅子砸铁门的男人,叹口气,“这脾气还真是不能放出来,不然不晓得又得死伤多少无辜人。”
霍毅噤声。
金嘉意站在铁门前,与着祁冶不过两步的距离。
祁冶咬牙,“你他妈究竟是哪颗葱,给老子滚。”
“昨日还是风光无限的祁少,今天便是阶下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就是报应。”
“你——”
“姚瑶已经死了,我想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金嘉意似笑非笑的看着突然停下来的男人,眉梢眼波中流转着一种让人识不明的危险因子。
祁冶吞下了刚刚准备脱口而出的谩骂,眼底弥漫开一丝恐惧,这个女人是谁?她就这么看着自己,就好似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欺压着他,让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别想着你父母家大业大,有那个本事来保全你,现在的他们也得学着自保,祁少可要好好的享受享受这里的生活,我想往后可没有这么干净的地方给你住了。”金嘉意再道。
“你究竟是谁?”祁冶双手死死的扣着铁门。
金嘉意抬了抬头,斜睨着毫不避讳正在打量自己的男人,嘴角轻合,“金嘉意!”
“我听说过你,姚瑶的表姐对吧,那个靠着不知道后台是谁的女星,的确有点本事,不过惹到了我祁冶,等我出去,我一点一点的百倍千倍的奉还。”
金嘉意笑而不语,那种轻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个跳梁小丑在自我安慰罢了。
祁冶见她准备离开,越发恼急,“你们都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霍毅走上前,冷嘲热讽那般讥笑道:“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出去,死了之后被抬出去。”
“滚。”
“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你这次惹到的是连你爸都不敢吭声的人,别抱有希望了,铁证如山下,你好好的享受狱里的时光吧,毕竟你余生只怕都得在里面安度了。”
祁冶咬紧牙关,眼瞳几乎都快要瞪出眼眶,他恶狠狠道:“我要掐死你。”
霍毅啧啧嘴,“你现在再得罪我,只怕狱里的时光更难熬了,我也不算是什么正人君子,你现在对我疾言一分,往后都有你好受的。”
“滚。”祁冶一脚踹过铁门,抱着头蹲下,嘴里喃喃自语着:“不会的,我妈一定不会不管我的,他们都不会不管我的。”
霍毅瞧着恍若失心疯一样笑笑哭哭的男人,也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急忙朝着金嘉意离开的方向疾步而去。
金嘉意出了检厅,见着一字排开已经等候已久的席家保镖,沉默着走上车。
席奕关上车门,绕过车前,亲自驾车离开。
霍毅匆匆赶出,只来得及瞧见浩浩荡荡离开的车队,他喘了两口气,掏出一根烟,暗自点燃。
看来席宸对待这个金嘉意的态度,果真不像是玩玩那么简单。
“叮……”手机响起。
席奕透过后视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在接电话的夫人,没有吭声,继续全神贯注的保持着车子的平衡。
“回来了?”男人温柔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出。
“嗯,已经回来了。”金嘉意靠在椅背上,有些乏困。
“我让席奕送你回家去睡一觉可好?医院这里我替你看着。”
“不用了,我就在医院里休息也行。”
“虽说我劝不过你,但我还是想说,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再精神满满的来医院。”
金嘉意扭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嘴里嘟囔一句:“好。”
对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回复,忙道:“睡觉前记得喝杯牛奶,安眠。”
金嘉意挂断电话,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些许。
席奕看着笑得很自然的女人,也是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笑,突然有一种自家大少守得雾开见月明的感觉,千年媳妇终于熬成婆了,来之不易啊。
……
翌日,本是风平浪静的一天,突然又一次沸腾了起来。
不是因为席氏公开宣布了与金嘉意那本就透明的关系。
也不是金嘉意召开发布会承认了自己嫁给席宸已经上位成了席夫人。
而是一张形似金嘉意怀孕照流传了出来,再结合着前段日子金嘉意出入妇产科的照片,可谓是绘声绘色的描写着席宸席总即将双喜临门。
一石激起千层浪,连带着整个财经界与娱乐圈都是争相转播此事。
看着图片上女人的小腹微隆,这几日的着装也是宽松,而且很明显在公众场合时,金嘉意都会刻意的遮掩自己的肚子。
但微博上却是一片倒戈之声。
有人言金嘉意靠怀孕逼婚。
有人说金嘉意肯定是用了什么药套牢了席宸。
有人议论不是不爆,一爆全部都爆了出来,就像是一早就策划好的,包括父母,包括席宸,步步为营,全是有剧本安排。
医院外,媒体记者们又一次群起激昂的翘首以盼着,不管是不是金嘉意的车,都要拦下来问一问。
虽说席家依旧封着路,但也算没有了前几日的严苛,来往的车辆或多或少都会放行一二,这便给了记者的可乘之机,一两批媒体直接溜进了医院。
这些记者虽说有不怕死喜欢逆水行舟的精神,但也不敢贸贸然的去采访席宸,只得从他身边的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