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柏告完密,从楼道下来没有径直走进过道回房,来到左边敲门。“欧阳,我又为公司省了大几百。”“什么省了大几百,徐哥你什么时候学会聊打哑谜了?”“就是那个货柜车司机,不是要公司赔偿误工费吗?”“这很正常,耽误人家的时间,人家要求赔偿很合理啊。”“关键是他要得太多了啊,一天一千,何况他还是顺路带货回武汉。”“耽误人家时间就要赔偿,现在的行情是货柜车耽误一天一千块。你要是觉得多了可以跟他商量,这跟人家顺不顺路又有什么关系?徐哥说的节省大几百跟这个有关系吗?”“嗯,我给黎总说了,把他谈的八百减到五百,反正耽误三天就省九百。”两个都被家柏的话逗乐了,欧阳笑道:“徐哥,你真会算!照你这么算,那耽误人家一个月就为公司省九千!”清江听了更是笑得直不了腰,家柏朝这个看一眼朝那个看一眼,搞不懂两个到底在笑的什么,又有什么好笑的。愣愣地站了一会,只好走了出去,拉上门家柏没有离开,只听得身后清江大笑道:“欧阳,这个徐家柏真是个大蠢蛋!”“嗯,这话我赞成,真是好笑。”“既然黎大河已经跟人家谈好误工费,哪怕再吃亏黎大河也不会自打嘴巴。黎大河不会自己打自己脸,徐家柏偏偏要教黎大河来自己打自己脸,看来他真是把黎大河当成跟他一样的猪脑子了。欧阳,你说是不是这样?”在清江极犀利的言辞里欧阳不由想起家柏有回跟自己说过的话:在歌厅的洗手间里听到少烨给大河电话,“大河你现在好像喜欢喝酒了啊!”一句把大河的眼泪给呛了出来,让家柏吃惊的是,大河洗完手把眼泪一擦,回到包厢里该喝喝该唱唱该玩玩。“碰到顶头上司被上司骂哭,换谁打死也会呆在厕所里不出来,听到装作没听到,更不会当个事来传。”欧阳默想了一会,由衷赞叹:“嗯,就是这么个理,萧师傅真是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