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宁王又摇了摇头,“我小时候无聊想出这么一段,反倒让宫中人提防起来了,从此,宫里再没放我出来到这茶馆玩儿过。”
“原来王子幼时可以出来到这种地方玩耍。”
旭宁王摇头摇得都要晕过去了,“别的王子不会,我单纯是对那皇宫没什么感情,反正轮不到我继承王位,到时候卷铺盖滚蛋,亲妈都带不走我还对它培养感情?”他继续说道:“而且你看这茶馆里的人,每一个客人,都背负着什么东西在他们头顶上,他们地位不同却要在特殊的地方坐在一样高的凳子上,都城治安帮他们规避了任何可能发生的冲突。他趁他出去上个厕所就占了他的位置,他回来还得笑脸相迎然后去在这么多人中找下一个位置,因为他约好的客人就要来了。因为这就是个本事足够的人才能狂妄的地方啊!”旭宁王回头仰脖瞧了瞧渎世豺,又拿手拍了拍峋尊王放在桌子上的手。
“或者有些本事足够的人,他们不喜张显,他们是十足的聪明人。”峋尊王正要开口感谢,旭宁王却抢说道:“我最恨聪明人!”峋尊王又要变脸时,他再抢说道:“玩笑话。呵呵呵呵......”
峋尊王被他折磨得不浅,已不会主动开话题了。旭宁王只好问道:“贵客对千年剑决有几分了解?”
终于轮到峋尊王摇了摇头。
“是啊!千年剑决,我国在此前也只举办过一次。此前有是有,但太远了实在难以考察。”旭宁王说道,“这是一场年轻人的游戏,也是统治武林剑界的几大世家和平角逐的手段”峋尊王终于忍不住说道:“年轻人的游戏?那中州如此大张旗鼓的操办有何意义呢?”他语气中头一次显露出一些失望。
“但是一有大多数来观剑决的人,都看不出参战的世家子弟招数有什么不足和缺陷。二有前例优胜者家族繁荣称霸江湖,憾败者家族从此一蹶不振。这次剑决将有我来主持,期望贵客能给出别致的指点。”他回头看向渎世豺,“烦劳送贵客去那间客栈吧!”渎世豺偷笑着点了点头。
峋尊王与旗子朝恨不得赶紧离去,赶紧跟着渎世豺离开旭宁王。
“萧......”
“萧冕乡,王爷!”
“哦,明天剑决你还得跟着我,听见了吗?”
“真的吗?王爷?我幸之至啊!”
“呵呵呵......别激动,别激动......”
......
“是你......”千年剑决前夜,乌刑玄万万想不到这个人会在他住处之前等着他。他全身警戒起来,丝毫不敢懈怠。
廉慕嚣笑了笑,“呵呵呵......是我啊!你是不是想说,中州的治安怎么突然这么差,居然将我这么个人放了进来。”他举起自己仅剩的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笑脸。
“武林内贼徐元觉刚刚伏法,人们自然都会松懈!但我绝不会!”乌刑玄此刻已无任何颓势,他的刀也已重铸,他整个人如换新生,似已不会再惧怕任何东西。
廉慕嚣说:“是啊!我很高兴看你回来,欢迎!我是知道了你的归来,特来给你个‘交代’,我答应过的那个。”
“你......”乌刑玄眼神中充满了对廉慕嚣的陌生,“你到底要做什么?”
廉慕嚣说道:“讲些有关你儿子的事情,等我讲完,你就明白何为‘交代’了。”说着,他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像是一个熟人一样,却带着那时乌刑玄同种的颓势,让乌刑玄在仇人面前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听一听。
“我这几日,是同隋遇笙大哥相处度过,他开导我将我带了回来,托人重铸了我的刀,也同我讲过你的事。隋遇笙,廉慕‘萧’,这般契合的名字我之前却从未想过有什么联系。”乌刑玄仍站着,不知是不是对他现在的廉慕“嚣”仍有些忌惮与怀疑。
“住口!”廉慕嚣咬牙切齿,却像是在恳求,“不要提那些事情了!听我说吧!”
“真像你知道的那样,我本来不乱杀人的。”廉慕嚣说,他的话像是对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在忏悔,“即便在我身上出了那样的事情后。我不能再与师弟挂着‘骈行尊者,刀剑双秀’的名号来取得资助养我的妻子女儿,但她们习惯的娇贵生活我身为男人允诺过给她们一辈子,就一定要让她们享一辈子的福来!”
“你是从那时开始接受买凶杀人的?”
“对......那个时候,我尽可能的接一些作恶多端的大恶人做目标,后来家中租户多的地主财主也会接一些。‘除恶’我倒是乐意去做,而我的钱虽然来得慢却足够维持那种生活,最开始我甚至有一段时间忘记了那耻辱,因为我不再只靠名声就能养活自己,我也付出了汗水,也从不用担心自己武功会有什么退步。”廉慕嚣说,他的笑容居然显得很真切。他有意停了一段时间,不只是接下来将对这有什么转折,还是单纯想让乌刑玄做一下点评。
乌刑玄一言不发。
廉慕嚣继续说道:“直到有这么一天,一个人找上了我,他开出了一个我之前从不敢想的一个价码,给了我一个之前从未见过的条件——去找寻并杀除一个命格为‘斩龙’的人。他说这个人将杀死皇帝,引起天下大乱,除掉他,正符合我‘除恶’的标准。因为那价码太过诱人,而且他答应提供的线索会具体在某一个人的头上,我想也不想接受了这单生意。他转身就要离去。”
廉慕嚣忽然看向乌刑玄,“我却开口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