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学生可真是奇怪。”这声音年轻而平稳,似是见识过许多东西却全不令自己上心,“说话甚少,从头到尾没一句对你的称呼。”
“他知道对什么样人说什么样话。”这句话像是长者对晚辈的教诲,告知年轻人他不知变通的缺点。
“但他与你之间,目的早已明确。而你我之间,我到现在还不明不白。”语调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隐隐彰示说话人表情的转变,“可否趁话题到这儿,与我讲明你掳我至此的目的?”
许久得不到回应,年轻的声音又问道:“那能让我的去留由我自己决定吗?”
出乎意料的是,回应来得异常果断,“当然可以!但是在这之前,我要你替我去杀一个人!”
“啊?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年轻的声音仍然平稳。
“没什么,只是想见识见识你的实力。”
“我来此地已有两月,只是作为一个不能随意乱走的座上宾,你若想看我武功,只管提出便是,看你霸名传遍天下的傲者当不会欺负我这么一个后生。”
傲者迅速而坚决地否定道:“不!你掌握的武学不足吸引我,一定要你用那套武学杀人才行!”
“唉!”年轻声音的平稳中终于显露出一些其他的东西,“你知道我来到这世上的十几年来还不曾杀过人吗?”
“不知道,”傲者答道:“不知道你还要在跨限峰呆多久。”
“娄吾一。”年轻声音一字一字不带感情地说道:“你个老王八蛋,”谩骂之语,他说得慢条斯理,无怒气夹杂话中的粗鄙之语,最易使人听不进他接下来的话便发怒。
“嗯?你话只说了一半。”傲者淡淡地说道,似是毫不怪罪。
“人与武学俱在这山上,只欠你给我一把能用的刀了。”
傲者笑道:“刀嘛!要用你怀里那只蠢猫来换。”
年轻人一边安抚怀里愤怒的猫一边答道:“哈!猫嘛!等你两肩之上,两腿之间都空无一物时,席唱风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