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静却被打破了,来自于他早就吩咐隐藏起来的妖奴们。此刻,绝对不会违背妖将命令的妖奴们正被靠近的充满敌意的东西屠杀着,他们的惨叫在夜色中此起彼伏。
“你只管放心休息,我去查看。”妖将对余清说。
妖将探查一圈,这期间不断有妖奴惨叫声传来,可他却没找到任何与刺客行踪相关的信息,只能知道那个人一定如影子一般跟着他们,他回到篝火处,叫起余清继续赶路。他把情况如实告知:“妖奴已被杀光,这手法与凉平城如出一辙,我看来一定与这人那同伙有关。”妖将指了指修佛者干枯的尸体。
余清冷笑道:“那些活死人,死了之后反倒让我心安。”
妖将说:“以后你千万要留神,咱现在是人家的猎物,而且人家对付咱也不必冒着‘入虎穴’的风险了。”
余清摸了摸清绝剑,“尽快与他做个了断吧,我们并不惧怕他。”妖将点了点头,他的杀伐果决本该比余清更甚,此时的畏首畏尾却连他自己也不愿道明这缘由。二人继续前行,暗中之人再没有了动静
......
齐无为走在路上,忽见一排长军肃穆前行迎面而来,穿的装束是齐无为从未见过的样式,齐无为有意不避让,竟见如同阴差过路一般对齐无为视若无物地让他穿行在军列之中,齐无为走了一段,看见前面不远处一匹高头大马正对着他走来,马背上一中年人正对他满怀笑意,马两边各站着两个人,一个人举着一杆旗,一杆旗上一个字,连起来是:
“屠龙大王”
马到齐无为跟前停下,整个队伍的脚步声也停下了。四个人前进到马头处,一并望着齐无为,看得齐无为也知道不能往前走了。
齐无为看着马上的人问道:“屠龙大王?”
马上人叹了口气,却依然满怀笑意地说道:“唉!看来你是不记得我了。”齐无为觉得这声音这表情很熟悉,却还是想不起半分线索。只好问道:“你找我何事?”
屠龙大王答道:“找你解清你对我的疑惑。”
齐无为的疑惑只是无事可问,他随口问道:“‘屠龙’所屠何龙?”
屠龙大王说:“唉!这是你最该知道的,当然要屠‘崇龙’所崇之龙。”
齐无为睁大眼睛点了点头,“哦,那告辞了。”
屠龙大王拱手道:“告辞。”队伍继续前进,齐无为走了很久才穿过那队伍,当他面对那队伍时,只觉得那像是阴差行路,脚步声断断续续。而当他穿过了之后,背对那队伍时,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竟然是整齐划一,许久不散。
“他此行必然是针对覆海城方面了。”齐无为想道,一片忘思从怀里抽出,他也的确疲倦了,路边躺倒便睡,过往行人只当是乞丐,看到他身材高大毛发旺盛,也都要气他老大个人不去找个卖苦力的活儿干。
......
一只鹿在林子里吃着地上的草叶,飞来一支箭射穿了它的脖子,它立刻倒了下去。不远处,一个强壮的猎人摆着射箭的姿势等了一段时间,看那鹿没能站起来,就拿着弓箭走了上去。看见那鹿一动不再动,心里虽有怀疑,还是放下弓和箭,准备把鹿扛起来带回去。
突然那鹿窜了起来,猎人已几天没有收获,他为这只鹿等了足够长的时间,心里压抑的焦急和被欺骗的愤怒一并燃烧起来,他模样竟变成了一只熊,熊的四肢和脖子虽短,但身子很长,这一只熊的身子却要更长,“他”一下子就地把那鹿扑住,咆哮着撕扯成了碎片。
熊站在那里,重重地喘息着,前一刻还在将破碎的衣服往圆滑的肩膀挂,下一刻忽地抬起右手向左臂上用力一抓。
猎人回了家,离得还有一段距离时,他不稳得脚步已经给家里的女人听见了,女人站在屋里探出些身子扶着门框问道:“是相公吗?”她一脸彷徨,即便猎人就在她面前。
猎人抓起她手放在自己脸上,“嘿嘿,给我撞见狗熊了,不是你相公当过兵,伤的就不止衣服和这胳膊了!”他说得十分轻松,透露出淳朴的得意。他又把女人的手放到自己包扎好的伤口上,女人倒退几步,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
女人知道退这几步会显得疏远,她又贴近了身子抱住猎人,“伤口还疼吗?”
“当过兵的还吃不了这点儿疼?”又是那样的得意,“我从熊嘴里抢下了些鹿肉,哪天你给带回你娘家去。”他知道他不讲收获如何的话,女人也是不会问的。
女人说:“你总让我自己带东西回去,你却从没见过我娘家人。正好你衣服破了,明天跟我回娘家去吧,见见我家里人。”
猎人咬了咬牙:“我娶的只是你,与你娘家无关。”之前他娘子提到回娘家的事情时,他尝试过说自己长相过丑,丑得天理不容;说自己命硬克人,只能和娘子相处。但那些都不是他娘子所在意,他只能讲出这句话,却让自己也跟着后悔。
女人再一次退后,眼睛直直地盯着猎人的脸,好像真能看见猎人异于常人的眼睛一样。猎人忍不住避开她的目光。
女人放声大哭,“我真不该跟了你!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