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顾寒轻哼了一声,看着许诺的样子,起身挪了位置,张口奚落说:“怎么?你以为我稀罕跟你坐在一起吗?”
“哼,既然不稀罕,那就请你离我远点!”许诺根本不屑瞅他,一心的想着自己的脚,疼的想倒抽冷气,但是却不想在顾寒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
她就是那样的人,哪怕真的被欺负的想哭,但是却不想让恶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因为那样,她就会败得很彻底!
“我为什么要离你远一点?我手里握着你的把柄,我们靠的这么近,你觉得,能远的了吗?”
他说完,一双墨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邪笑,看着许诺不安的样子,双手手掌一击再次给许诺施加压力,说:“我不过是过来催促一下你,免得你自己自觉性不够,到最后,将事情弄的太难堪!”
他的威胁已经说得很清楚,许诺也早就答应了一定会做个了结,但还这样咄咄逼人。
许诺就气不过了,眸中闪过一丝厉色,略微有些愠怒:“你别太过分了!出尔反尔可不是君子所为!”
“你心机太深,对小人何苦要用君子作风?”
顾寒就那么坐在那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盯着许诺。
许诺被他逼得恼羞成怒,顾不得脚疼,忽的站了起来怒道:“你别太过分!我不是小人,你也并非君子,既然说好了条件,你就应该信守承诺,我许诺说过的话,也必定会做到!”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整个走廊却足以听的清清楚楚。
井言买了药回来,听见她的声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加快了脚步走过去,一转过去,却发现顾寒坐在那边,心里顿时不悦。
看着他们,井言的心里总是难安,总看不得他们在一起,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顾寒听见脚步声,也站了起来,瞅了一眼许诺,压低了声音警告道:“你的时间不多,自己还是好好抓紧。”
他说完后,又好像似做贼一般,轻咳了两声,跟井言打招呼:“我就知道,你女朋友在,你就肯定会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许诺的脚被烫伤了,我陪她过来看看。”井言说完,打量了一眼顾寒,疑惑问道:“你呢?好端端的,怎么会这个时间在医院?”
“啊,哦,我有个生意上的朋友病了,顺道过来看看。”顾寒不羁的摸了摸头,晃悠了两下,拍着井言的肩膀又说道:“那行,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在这儿等你,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好。”
两个人一阵寒暄,顾寒利索的离开。
看着他那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许诺真的想吐,竟然那么恶心。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井言才收回视线,看着许诺,满脸关心柔情:“怎么样?好些了吗?”
“恩,好多了。”许诺不想让他看出异样,抓着他手上的药,看了一遍,就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回去吧,我这眼睛都睁不开了。
看着她满脸的疲惫,井言也没多说什么,又是一把抱着许诺,走了。
顾寒在停车场,看着井言对许诺这么抱来抱去的,心里很是不爽,一脚踩了油门,嗡的一声,便抢在他们前面开了出去。
那熟悉的车牌,井言就是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是顾寒的。
他到底为何出现在医院,他懒得深究,只是一边给许诺系好安全带,一边交代说道:“以后,少跟顾寒接触。”
“为……”许诺一个条件反射,但是才说到一个字,便快速的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恩,知道了。”
其实,她内心恨不得顾寒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只是,她更加疑惑井言为什么会这么交代。
她刚才一直盯着走廊的方向,生怕井言会忽然出现,听到些什么,况且,他出现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停止了谈话。
再者,看刚才井言的反应,应该不像是知道了些什么。
难道,他跟顾寒之间还有其他的纠葛吗?
井言开车再次回到许诺家,依旧体贴抱着许诺上楼,还好是电梯,不然这样抱来抱去的,手臂也得疼的倍儿酸爽了。
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井言在微黄的灯光下忙碌着,给许诺泡了一杯红茶后,又细心的端来了一盆放了盐的温水。
“医生刚才交代了,你的脚这一周都不能碰水,我先拿盐水给你擦一擦,这样也防止感染,然后再给你搽药。”
井言一边说,一边麻利的拧了毛巾,小心翼翼的擦着许诺的伤口,生怕手上动作大了,碰疼了许诺,一边擦,还一边说让许诺忍着点。
许诺就那么坐着,看着这个男人对自己那么好,那么细致,那么关心。
昏黄的灯光下,井言就好像是一个王子一样,而自己,也顷刻间变成了公主,他们相拥着站在柔和的太阳下晒着阳光,却忽然,对面走来了一个恶魔。
她似被惊吓到了一般,动了一下脚,井言也没注意,摩擦了一下,碰到了许诺的伤口。
“啊!”她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将脚收回到沙发上,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好像是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
这样的惹人怜爱,井言光是看着,就看的满心冲动,可是,在他心里,许诺就是珍宝,是一块比和氏璧还要珍贵稀有的宝物,他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碰触。
他将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