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英卓一摆手,低沉着声音:“我什么也不想听!”
南宫夜果然闭上嘴唇,他跟萧英卓并肩而立,两人沉默良久,南宫夜忍不住侧首望向他的脸庞,只见他的脸色已由悲伤慢慢转为颓丧,嘴巴却仍是倔强的抿紧。
南宫夜终于忍不住叹道:“英卓,你何苦为一个女子如此,在权利的角逐中,爱情永远只有两个作用,被牺牲,或被来当作可攻使用的利器。”
“不,那不是爱情,只是我一个人的一相情愿罢了,我的一相情愿,是她助她哥哥夺回皇位的利器。”萧英卓的语气分外苦涩,此时经过家人的变故,和爱情上的巨大打击,他已是心灰意冷。
南宫夜凝视着他,道:“英卓,你值得任何人爱你!失去你,是她的损失,失去她,却是你的运气,说句大不敬的话,他们兄妹,跟延德又有何分别?皇室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的,你不要指望她对你有一丝一毫的真情。延德对你父亲,皇上对你。。。你自己想想吧,英卓,你又何苦执着?”
萧英卓闭上眼睛道:“其实。。。其实他们也有他们的身不由己,她。。。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说着竟然滴下泪珠。
南宫夜见他仍是为楚优辞分辨,叹了口气,道:“英卓,你知道枯寒先生去哪了吗?”
当楚优章还是越王时,枯寒和高汉正是楚优章手下的两大谋士。
萧英卓一愕,道:“他不是拒绝皇上封他为官,已经告病还乡了吗。他一直辅助皇上,其目的并非在于荣华富贵,而仅仅是为了一展才华而已,能在这当儿急流勇退,不受高位与封赏,我是真的挺佩服他的。”
南宫夜冷笑一声:“他这样做,是最聪明的做法,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他是太了解皇上了,也知道皇上的太多秘密了,只可惜他聪明一世,找什么理由不好,偏偏要告病还乡,最后坏就坏在这个病字上头。”
“怎么?”萧英卓心头一凉。
“到家没几天,他就因病身亡了,告病还乡,因病死亡,这倒是给了皇上一个很好的理由。”南宫夜眼里光芒一闪。
萧英卓惊道:“你是说。。。”说到这里,却又住口。
南宫夜轻叹道:“下一个不知道要轮到谁,跟皇上相处的时间越久,我便越发觉得他心思深不可测,比起延德来。。。哼!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跟公主,性格里可真是看不到先帝的影子。不过不管怎样,这些跟我们是不相干的,他不会对我们下手。”
萧英卓默然片刻,忽然用手一下山下:“夜,你看。。。”
南宫夜一怔,顺着他的手势往山下看去,只见一片一片田野里,星布着零零落落的农舍,这种景象本带了点荒凉意味,但此时却正好是生火煮饭之时,家家户户冒出袅袅炊烟,这炊烟使这一切都变得活泛起来,从山上望去,一派宁静祥和的气象,让人的心境都自然而然的静下来。
萧英卓轻轻的道:“夜,我累了。”
南宫夜一震,偏头望向他,萧英卓迎上他的眼神,静静的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可抛下了,我想带着我妹妹,去过这种生活。”
南宫夜心情一阵激动,大声道:“这宫内朝中,本就无甚可贪恋之处,英卓,你既有此意,我。。。我陪着你。我出身金陵乡下,那里山水既美,人又淳朴,再者远离京都,不如我们去那里吧!”
萧英卓微微一笑:“夜,你舍得抛下这荣华富贵跟我走么?何况,你正是少年得意之时,功名虽就,却尚未娶妻,难道。。。这朝中,就没个你看上的官宦千金么?”
南宫夜脸上一红,将头转向一边,道:“英卓休得取笑,我。。。我尚无此意,何况你自己。。。不也是如此么?”
萧英卓目光一黯,苦笑道:“我今生今世,不作娶妻之想了,我的心已。。。已死了。”
南宫夜心中一喜一痛,心道:“我心虽不死,但只要这一生能伴你左右,在我生长的地方陪你老去,此生也已满足,不作他想了。”
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并肩默然伫立,遥望山下,天将黑时,才各自上马返回京城。
将近黄昏之时,楚优辞等人才尽兴而归,她仍带丁浅语回宫,王晓晓则宁死也不去宫里,执意回她干爹的府邸,白重润和汪乾带着酒意,也各自回府。
一回到灵芝宫的寝宫,刚关上门,楚优辞便迫不及待的将丁浅语抵在门上,一阵长吻。
丁浅语一边欲拒还休的故意闪躲,一边气喘吁吁的娇笑道:“优辞,你喝醉了。”
楚优辞一边含糊的道:“我没有醉,我才没有醉。。。你刚才悄悄咬我耳朵惹我,现在又来躲我,哼,现在可不要想逃了。”手已探进她衣内,那肌肤间的滑腻触感让她更觉燥热,身体抵住她的身体,伸手便欲脱她衣服。
丁浅语浑身酥软,整个身子软软的挂在她身上,她的手抓住她的,在她耳边可怜兮兮的道:“好啦,小女子我知错了,不过。。。优辞,你让我先洗澡好不好,等我洗完澡,你爱怎么样都行。”最后一句说得无比诱惑,声音象化成了水。
楚优辞听到最后一句,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奈的放开她的身子,却又不甘心的再次凑近她耳边轻笑着警告道:“是你自己说的喔,我爱怎么样都行。你。。。你在我寝宫里洗好不好?”
丁浅语见她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