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你不会理解我的感觉,我也没必要跟你解释太多。我对荻秋的感情,和荻秋对我的感情,我很清楚明白。这些细腻的东西,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跟她文不文、武不武一点关系都没有。我高居凤首之位,文有贤殊,武有云空,战有庄棋,医有承光。我凤焰族人才济济,何以需要水族的荻秋劳心出力?她只需要舒舒服服养花种草,做她喜爱之事就行。”
柳沐灵双手抓住裙摆,这下是眼泪是止不住地往下掉。所有的人留在允年身边,都必须有一技之长,而荻秋凭什么呢?“凭什么!她到底凭什么能得你宠爱?”
☆、第三节秋月当空(5)
“就凭我爱她。柳沐灵,多说无益,你走吧。对你对我都好。”
“凤首,这些年你就只是利用我对你的迷恋,排解你的寂寞?”
允年咧嘴苦笑,“我很抱歉,当初以为荻秋过世,我也试过爱你柳沐灵。”
“那你……”柳沐灵眼中浮出希望。
允年摇摇头,“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对你动心。”
“你好卑鄙!你简直下作、你无耻!”柳沐灵的多年投入,付与东流。顿觉情感崩溃,她高叫起来。“你无耻!”“荻秋知晓你是这样的凤首吗?玩弄女人感情,水性杨花,fēng_liú下作,□□又谄媚的凤首!她知晓吗?她知晓你带回神寂岭多少个女姬吗?她知晓你夜夜笙歌,神寂岭红帐里的fēng_liú韵事吗?她真的知道吗?她知道你如今吹得一口好箫,和一身床术跟都是跟妓子学来的吗?好销魂啊,凤首!”
允年眉头一皱,红眸里凝出了杀意片片,面色变得阴沉起来。
“哈哈哈,”柳沐灵笑了起来,模样有些狰狞。她前进了几步,步伐却有些不稳。“荻秋若是知晓,一定觉得你恶心,肮脏!定不会再爱你。凤首,你早就不干净了!”
有些话该说,有些话可不能说出口。对柳沐灵本已是宽容,却哪想得到她竟如此得寸进尺。留她,终究是个祸患。柳沐灵对自己用情过深,深情是好,用错了人可就成了毒了。她跟着自己是久,可自己也给了她可以回报的富贵荣华。她甚至不是仙格修为,自己都帮她一路提升至神之位,赐下神官头衔。她竟忘恩负义吗?
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相逼、相叛,哪里还留得此人?我希雁并不欠她柳沐灵!竟如此不识抬举。
“是你自己找、死!”允年红眸一狠,右手猛地一伸长,纤细的手指抠住了柳沐灵的脖子。
“哈哈哈哈……”柳沐灵面孔扭曲,脖子里挤出几个破碎的声音。她双手蛮力都掰不开允年的一只手。试想允年单手就能握起力胜千钧的敛烽剑,柳沐灵真的敢惹怒了她?
允年是真的动了杀心,柳沐灵一边笑,又一边掉着眼泪,模样狼狈又狰狞。她发上金叉叮铃铃地一个个落下,往日谦逊甜美形象全毁。
渐渐地,她不再挣扎,而是眼神模糊地看着那一身华贵艳红的女王。见那人高高在上,自己卑微如蝼蚁。多少年的温柔、寂寞相伴、生死相随,却敌不过旧情人的死灰复燃。“若……你……存了点仁慈对……我柳沐灵,我柳沐灵……不要任何名分、也绝不打扰你与……荻秋……就伴在你身边……就好……”她用尽力气结结巴巴地说道这句后,眼睑已经翻了白,最后一丝挣扎,是右手提起腰间匕首朝允年划了过去。不过她已经没有多大力气,允年也根本不放在眼里,所以右手右臂被划出长口也毫不在意。柳沐灵破碎的嗓音,挤出几字,“希雁,我、恨、恨你……”
柳沐灵咽下最后一口气后,身体一松,就被允年甩开在地上。好似甩开了一件垃圾。她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口,冷哼了一声。“谁也不能再将我和秋分开,谁也不许!”“是你不自量力,怪不得我。”
不过,允年的一时间轻敌,却让自己惹上了麻烦。舔过毒的刀锋,还是让她尝到了厉害。她调息一夜,都排不出那毒,反而毒更有往肺腑走的趋势。允年有些上火,便唤来希承光,让他一瞧。
“什么毒这般诡异?”
“这像是柳神官擅使的‘七花散’。”
“昨夜就是她行刺与我,这毒怎么解?”
“啊?柳神官素来忠心凤首,怎会行刺?”承光有些不明所以。
“你先说怎么解吧。”
“这……一般是惩罚登徒子用的毒,除非知晓柳神官的配方顺序,否则弄错程序,会是毒上加毒。”
“就这一个法子?”
“唔,还可以与柳神官本人行房。”承光低头劝道,“毕竟若是有肌肤之亲,就不是登徒子了。”
“混帐!”允年怒拍桌子,“我昨夜已将她处死,现在如何解开这诡异的毒!”
“这……那,柳神官尸首还在吗?”
“过分!”允年站起来大声道,“你老糊涂了吗?让我去亲昵她的尸首?”
“凤首,为今之计,兴许只能这般。”
“恶心!”
“可柳神官不是与凤首一直交好,老臣不说,无人会知晓。”
“我不要!”允年大喝一声,秀眉全扭曲了,“柳沐灵,你这个变态!你有种!”
商靖鸿来访的时候,瞧见允年人虽精神,不过眉间隐约有一丝黑气。“希雁,你怎么了?”
允年气不打一处来,“我中了小贱人的毒。”
“什么?”商靖鸿关心道,“有法子可以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