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任性了,我再也不去人界了。”荻秋整个哭成了泪人,肿着眼眶,也不肯休息,就陪在允年旁边。
熬了三天后,允年的精力基本熬空了。高烧降下,势必又在半个时辰内升起,一种药石罔效的绝望。她若稍微好点,看不见荻秋就会下床来找。所以荻秋寸步不离也是人之常情。普通凡人这般温度或许已经致命,可话又说回来,允年是神体仙身,就算是去人界受了污染,一时间暴病,又如何这般脆弱、不堪一击?那些年的修行,都是假的吗?
荻秋思前想后,埋怨地抽噎,“定是你之前痴迷剑法,熬坏身子。此刻有病来犯,都挡不住了。”说罢,觉得伤心,又是一阵好哭。
第三日午夜,荻秋用黄酒给允年擦拭身体,对盈歌说,“本不应该因为这样的事麻烦少尊主,可,还是请求嵇家少主来吧。荻家的疗伤术对她不起作用,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盈歌拍拍荻秋的肩,安慰道:“夫人,您也去休息一会。主子此刻昏睡,我守几个时辰就是。”
“不要管我,你快快去传信嵇远。”
嵇远是在次日接近晌午的时候才赶到南峡山,或许是因为仆人夜间不打扰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