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噬心透骨的天罚之咒在忍受了近两个月以后,听见心上人要属于他人的消息。她不知那一日自己是怎样回到了寝殿,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又哭了多少时刻。
她记得那日自己的天罚咒发作得比往日都要严重,短短的半柱香时间,几乎夺取了她的性命,完全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这一身的恶毒咒文早就判定了自己与那人仙凡有别,她有地位,有尊严,有家室,还有大好日子可过。自己却又只有无穷的罪要赎。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她非要留恋的?想着想着,荻秋就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不堪一击。
她浑浑噩噩地走进了浴池,躺在水中。算是明白为什么曲佑杰失去最后的亲人后,一个大男人,居然说倒就倒了。精神支柱何其重要,曾经对自己痴情不改的凤首将不再属于自己,就连从远处仰望都不成。这般人生要怎么走下去?
靠着那水的温度,对人世再无眷恋的她,悄悄地,割腕放了血。
看着眼前氤氲雾气,她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放松了,这温温的池水让她觉得困顿,好似有好梦袭来。梦中有那人孩童般的笑颜,专注的凝视,不悔的信誓旦旦,没有冷漠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