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罢了,好男儿何患无妻。得不到的,就莫要太过执着,放下放下。
这么念着,他牵着孩子的手,朝着巷口走去。
如果原玳晓得得罪夫人的后果会是那么严重,那她今天绝对不会说错话了。看着这一桌子的全素,原玳的脸几乎都要拉到桌子上了。她拿着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白米饭,看向对面一本正经挑着青菜细嚼慢咽的女人,轻声说道,“华初……我饿……”没有肉,她饿啊!
华初头都不带抬的,直截了当的回道,“这几天给你腿上上的药,与荤腥不合。吃食得清淡些,你且将就。还有,饿就多吃饭。”没看到锅里一堆饭嘛,她今天还特别体贴的加了二两饭,撑不死你。
“……”被这么一噎,原玳也就不敢再挣扎什么了,乖乖拿着筷子,低头扒着饭,就这没有一点油水的青菜吃的满心委屈。
明明是那个男人觊觎自己妻子,自己欺负了对方一顿却又不忍觉得他是个好人说了一句话而已,为什么华初要这么对她!好吧,她实在是不应该对任何人有同情的意思,真的,一点都不应该!
闷声闷气的吃着饭,全然没有注意到对面那人起身出去,又回来了。再次抬头时,看到的却是一盘酱肘子出现在眼前。看着这整整一大盘的肉,原玳双眼蹭蹭蹭的亮了起来。
华初看着她这般不争气的小模样,深深觉得有肉就是娘说的就是她这种人。无法直视一般的别过头,拗这声音道,“以形补形,吃吃猪肘子还是可以的。”
“……”原玳抬头,毫不客气的给了对方一个灿烂的笑脸。“华初,你真好。”
“……”华初扭头,别扭的坐回了对面,拿起筷子一锤定音道,“不许说话。吃饭!”
她现在绝对没有脸红,绝对没有!
吃了满满一大盆的猪肘子,原玳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洗完澡之后,坐在床边,看着搬着小凳子坐在床下给她换药的女人,原玳若有所思的说道,“华初,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找份工来做做。”
华初的手一顿,低头说道,“怎么,怕我养不起你?”她的积蓄别说养原玳一辈子,就算是养一百辈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不是。”
“那是什么?”华初抬头,定定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寻求一个答案。这一个月来不是帮她干活干的好好的嘛,怎么就突然想出去找份工呢。
却见原玳望着她,目光柔和。她的眼中似有光芒在流转,好看的让华初缓不过劲来。低沉的声音如此悦耳,让华初一时愣住了,华初盯着她开开合合的唇瓣,好一会,才发应过来,刚刚她说了什么。
她说,“不挣工钱,没有肉吃。”
“……”反应过来的华初,二话不说,抬起手就朝着原玳没有受伤的那只腿狠狠地掐了一把。
“嘶!”力度可真不小,可原玳着实没感觉到疼。她眯着眼睛,望着底下的女人,沉声问道,“为何要掐我?”
华初没有抬头,恨恨的给她上着药,一边上一边说,“为何要埋汰我?”
“……”谁埋汰你了!还让不让人说实话了!
看着她这般别扭的小动作,原玳望着她的发顶,低低的笑了出来。她还真是,爱惨了她这般的小性子。
☆、第一个地方——细水长流
【四十二章】
说做就做,原玳腿还没好就开始替自己谋划有什么工作适合自己了。待半个月终于能够正常走路的时候,已然找到一份正经的工作了。
是一家武馆的教头。
说起来原玳得到这份工作也实在是太过简单。腿好的那一日,她早上早早就起来,从城西走到城东,再绕道城北回到城南,一直到黄昏清晨将整个初城的武馆踢了个遍。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一堆官兵围在她家门口说她闹事,要把她押去衙门啥的。可原玳是什么人,当初诈死时后路可是安排的妥妥的,就连身份也安排的妥妥的,虽然不及以前身份显赫,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老老实实的跟着官兵去了太守府,将表明身份的玉牌扔给对方看,见到说了自己要做的事之后,对方也识趣的将自己放了。
她这般处理事情可谓是轻松自在,可华初一个人待在家里就是有些寝食难安的味道。虽不至于行医之时出神有错,但不安的来回踱步还是有的。故而,那天原玳平安回来的时候,被华初狠狠地踹了一脚。连带着,晚上又没有肉吃了。
不过不要紧,从太守府回来的第二天,风向就变了。又不少的武馆打听到她身上并没有供职,第二日就巴巴的派了人来请她做教头。
她从中相看了几家,挑了一家离家里最近的工钱安排合理的武馆,就开始上工了。
上工第一天,武馆里的年轻人被她折腾的半死。上工不到半个月,初城里的年轻人都知道安平巷里的四海武馆来了一位很厉害的教头师傅。上工一个月,威名扬了整个初城。
原玳本意是让自己不要这么高调的,然而她这种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低调不起来,故而只能华丽丽的高调走去。
这般高调之后,原玳就惹来事了。
是大事。至少对于华初来说,是一件五雷轰顶的大事。
那一日华初到一位姓刘的夫人家给她得了风寒的小儿子医治,谁知诊治结束之后,这位夫人竟坐在一旁和她拉起了家常。
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后,华初听着那位夫人这般说着,“华初姑娘,住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