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鸣兽是一种拳头大小的小型食草群居动物,它们一般会在夜晚出来觅食,而且数量巨多,遍布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每当白昼即将来临之时,它们就会召集同伴一起返回洞穴,而它们召集同伴的方式则是由每个群体的头领发出明亮的叫声,由此人们则把它们叫做啼鸣兽,又叫鸣兽。每当鸣兽的叫声响起,这就预示着新的一天又要来临了。
薛谦和林海都起的很早,每天鸣兽的叫声刚刚响起,他们就开始做起自己的事情了。林海会早早起来晨练,长时间的坚持让他的身体变的相当不错,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万一哪天混好了,咱得有身体去消受它,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薛谦觉得这一觉睡的是从未有过的舒畅,疲惫之意被一扫而空,他感觉全身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气。他和林海一样每天早上也有自己的习惯,林海刚一出门,薛谦就像往常一样盘坐在床上,双手平放在两边膝盖上,那样子竟是在打坐?
原来薛谦从小就有一本名叫“神剑诀”的法诀,他也不知道书是哪来的,总之从他记事起这本书与胸前的玉佩就在他身边,在他想来这应该是父母所留之物,所以他倍加珍惜,再加之他又有一颗修炼的心,才会每天坚持早晨起来打坐。虽说收效甚微,但坚持到如今却也的确对他的身体有所改善,久而久之薛谦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薛谦一坐就是一刻钟,天边的太阳也终于露出一道害羞的弧线。几缕阳光透过打满补丁的窗,照出空气中无数飞扬着细小的尘埃,打在薛谦身上,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生于阳穴,转于经,扩于脉,逆转之下通天池...”这法诀薛谦如今都能倒背如流了。只是每次打坐到这,薛谦的小腹之处都有一种胀胀的刺痛感,每次他都会在这个时候停下来。可这次却异常的顺利,以往鼓胀的小腹出现一股暖流,像决堤之洪瞬间向全身扩散而去。
薛谦觉得舒服极了,暖暖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正在父母的怀中,虽然他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感觉,但他想应该就是这样吧。
“爸爸...妈妈...”薛谦下意识的喃喃到。是啊,他才十三岁,像这个年纪有些小孩可能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哭闹,他却要学会独面风雨。他已经做的很好了,但无论他做的多么好,他始终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生活没有给他该有的童年,没有父母,没有兄弟。他的双眼变的渐渐湿润了,眼泪像开闸的水龙头一涌而出。
“爸爸...”一个奶生奶气的声音从黑暗中缓缓飘来,那双曾出现过的双眼再次悄悄的睁开然后又缓缓的合上了。
薛谦的周身都飘满了凌乱的剑气,它们就像刚出生的小孩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拼命的往外冲,带着薛谦的长发无风自动。
薛谦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从未有过的变化让他的心一下子悬在半空。此刻他全身七百二十一个穴位全都发着黄色,通明的亮光,每一个都如夜中明亮的星辰,映在还不太亮的房间中,显得格外耀眼。
暖流再次出现在小腹,经过右侧的阳穴进入薛谦的经脉。它顺着经脉流走,所经的穴位被点的更加通明。渐渐的那金色的光芒就像一个蚕茧般,悄然包裹住了薛谦的身体。周身凌乱的剑气也变的有序了起来,跟着暖流的频率笼罩在薛谦周身。暖流变得越来越快,温度也越来越高,薛谦的脸渐渐的涨的通红,意识也变的模糊了起来。身体内部散发着火一般的燥热让他表情显得很是痛苦。
薛谦此时意识完全模糊,周围的一切都模糊起来。
模糊中,他挣扎着。
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错觉,漆黑的夜空一道闪电一闪而过,屋外一朵娇艳的鲜花被大雨打的散乱在地上。而屋内则有几人围坐在桌前,男人不断的朝女人碗里夹着菜,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女人则一边微笑着回应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照看摇篮里的婴儿。薛谦觉得十分亲切,他努力想看的更清楚,却画面一闪的消失不见了。
“快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啦!小!牙!签!”
迷迷糊糊之中,薛谦觉得有个高大的身影,一张亲切的笑脸在叫他起床。透过窗的光映在他身上,给他镶上了一圈金边。耀眼的金光刺的薛谦微眯着眼,他缓缓向金光伸手摸去,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在他心头油然而生。他双眼迷离,手不受控制的离金光越来越近。
就要触到了,薛谦的手变的有些抖,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咚...”
“啪”“干啥呢!睡魔症啦!”林海一个巴掌拍在薛谦手臂上。“太阳都晒屁股了,醒醒,醒醒!”
薛谦到现在都还有些懵!那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是怎么回事?那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又是什么?还有金光中的那张脸又是谁?难道这真的是梦?可一切又那样的真实!这时的薛谦与林海二人已经架着推车走在去东抚交易市场的路上,准备把库存的一些奶块也处理掉。
前面突然变的很热闹,林海远远就看见了通往集市的路上围满了人,他们似乎在争吵?是老五!他知道准没好事,于是四处瞅了瞅,想找个人问问发生了什么。
看到离自己不远处,一个皮肤黝黑的矮个中年人正对着老五一伙人嚷嚷:“这不可能,就这些个钱还是咱们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挣来的,还要加!这还让不让我们过日子了...”
中年男子明显也是知道老五的霸道,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