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就刺去。
只是好像吃太多了,一时之间浑身发热,而体内乱窜的真气令她感觉快要爆体而亡了。
内力灌入长剑,挽了个剑花,往上飞去。随后一翻身,全力向下攻去。
围着她的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慕容钰从上而下,气势如虹,速度竟比雨落下的还快。
慕容钰使出剑招,一招便震开了包围着她的人,那些人还未反应过来便纷纷命丧黄泉。
领头人觉得慕容钰顿时变了个人似的,从纸老虎变成了真老虎,于是下令□□手放箭。
弩比弓好用,一次能射三支,接连不断地往慕容钰射去。
慕容钰迎着箭势往前冲去,竟没有一支箭碰到她,手起剑落,砍下了一个□□手的头颅。
而她,却还是在笑,嗜血的笑,她的眼睛微微泛出红光。
其余人皆是颤了颤,面前这女子,实在太可怕了。
慕容钰迅速闪身,一个一个地解决了弓/弩手,再往来的方向杀去。
马车也已被包围住,元鹰拦地够呛,一时之间疏忽了,竟让人钻了空子伸手抓向言梓晨。
那人的手还未碰到言梓晨,一柄长剑破空飞来,硬生生地穿过了他的脖颈,钉在马车之上,瞬间,血花四溅。
言梓晨见状,捂着嘴忍着胃里的翻滚,就连元鹰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的一个同伴见他死相如此凄惨,发了疯似的攻向慕容钰。
慕容钰空手立在远处,脸色苍白。
不怕别的,就怕不要命的,那人不顾自身性命,胡乱地砍向慕容钰。
慕容钰本身已快坚持不住了,一个不注意肩膀便被砍中了。
大刀卡在左肩的骨头里,对面那人眼神凶狠。
慕容钰疼的冷汗直流,脚上用劲往对方身下踹去。对方完全料不到慕容钰会用这种阴招,捂住下/身往后退去。
众人看得下/身凉飕飕的,言梓晨紧咬下唇看着慕容钰肩上的刀。
慕容钰一咬牙把刀拔了出来,左肩上鲜血直流,晃了晃身子,用那把大刀直接砍下了对方的头颅。
随后又拎起大刀加入战局,雨水冲刷下,慕容钰身上已是血红一片,衣衫粘在身上,湿答答地难受地很。
她已经杀昏了头脑,有些神智不清了,全然不顾防御,不顾别人在她身上留下的一道又一道的伤痕,体内真气乱窜,她的双眼红的可怕,脑子想到的只有杀,杀,杀。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随后“轰”地一声响起了雷声,慕容钰正好解决了最后一人,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把刀插在地上撑着自己的身体。
最终,还是没有撑住,摔倒在地,溅起一滩水花。
元鹰和领头人还在交手。
见到慕容钰倒下,言梓晨跌跌撞撞得跑了过去,颤抖地摇了摇她,“慕容钰!慕容钰你醒醒啊!”
浑身是血的慕容钰没有给她回应。
雨水打在脸上,言梓晨已分不清那是泪水还是雨水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抱着慕容钰的身体泣不成声。
“你起来啊!起来啊慕容钰!”
回应她的是毫无动弹,浸在血水之中那冷冰冰的身体。
“你快点醒醒,你说的我都答应你啊,你起来啊!慕容钰,啊啊啊……求求你醒醒好不好!”
一道又一道的雷声响起,雨,更大了。
元鹰也已解决了那个领头人,看着言梓晨这样,心里一沉,连忙跑过去扶起言梓晨。
“滚开啊。”言梓晨紧紧抱着慕容钰,头也不回地吼道。
“主人,慕容姑娘还活着。您别慌,先把她放到车上吧,我们马上去找风神医救救慕容姑娘吧!”
言梓晨这才清醒过来,连忙拉着元鹰,说:“快,快把她抱到车上!不对,你小心点,别碰到她伤口了!”
元鹰领命,把慕容钰抱到了马车上,言梓晨紧跟在后。
把慕容钰放在羊毛毯上后,元鹰便自觉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她们两人。
刚刚那一战,元鹰实在是敬佩慕容钰。
拔下车上慕容钰的剑,那具尸体就那样倒地了,收好长剑连忙驾着马车往京城驶去。
车轮卷起被鲜血染红了的水花,离开那块地,车后只剩东倒西歪的尸体。
那些残缺的尸体,好似在昭告着行凶之人的残忍。
雨一直下着,好似是为了冲刷刚刚的那场罪孽。
车内,言梓晨颤抖着双手,褪下慕容钰的衣衫,由外到里,一件一件地剥落。
每脱一件,她的心便更疼一分。当慕容钰赤/裸着躺在她面前时,她的泪再也止不住了。
慕容钰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最深的还是肩上的那道伤,隐约地都能看到骨头了。
温柔地替她擦干身子,尽可能避开伤口。
胡乱的撒了一些金创药之后才拿出干净地衣衫给她换上,再把自己的湿衣服换了。
躺在她身边抱着她,想要紧紧的抱着她,却怕太用力了会碰到她的伤口弄疼她。
或许她昏迷着感受不到疼痛,可是,言梓晨还是怕,怕她会痛,看着那些伤,自己都觉得痛。
言梓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那个夜晚的,慕容钰身上越来越冰凉,而自己却只能抱着她,取过毯子裹着她们两,却好像没多少用处,她的身体依旧越来越凉。
言梓晨心疼,一直以为慕容钰无所不能,却忘了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会受伤,会疼,也会难过。
自从到了淮阳,多少次看着她浑身是血的躺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