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读掠过青铜古门,见那位在血池中盘膝修行的藤原介之悠睁开双眼,呈淡金色的瞳孔,此时的他,竟如同二十几岁青年般。
“半神?!”月读冷笑,手执太刀,向血池中修行藤原斩去。
藤原眼眸蕴含无限杀意,此时的他不能随意行动,不然体内灵力因被有及时炼化而导致身体爆炸。但面对生死关头,不得不行动。
只见他快速从怀中取出一枚拇指大的虚紫色玉珠,藤原直接将玉珠捻碎,淡紫光华在他周身形成一球状虚紫护膜,同时,护膜内他的身体开始虚幻。
“我去你丫的!”月读嗔怒道,手执太刀猛然斩在其护膜之上,白紫光骤然亮起。
“噗!”藤原喷吐出口血沫,嗔目怒视,好似被震伤,但他身形已经近乎完全透明。
“月读我去你妈的!”藤原介之悠怒目暴喝道,紫色护膜破碎的瞬间,他的身形完全消失,只余声音在空间回荡。
月读从中穿过,径直落入血池,浮在池面。
“啊~”
“娘西皮的,竟然被他跑掉了。”月读愤愤道,身子浮在水面。
“他不是被你震伤了吗?应该没跑远!”长篱疑惑道。
“震伤个屁啊,成神被打断反噬罢了,追出去我也得死,我只不过是想赶他走罢了。”月读吐槽道,“……你来吧,把池内精血吸纳……”月读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最后还嘀咕,“因为分魂了么……怎么连‘隐伏’那老混球的结界都破不了……”
长篱重新接管灵体。明明是死尸,却依旧能附着,而周身的精血蕴含强大生机,长篱吸纳片刻后,心跳开始复苏,骨与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神之精血,正在修复这副原本亳无生机的残躯……
神秘古地!
黑暗庞罩,八道身影伫立,中心处有道投影,影视中的人正是刚逃离高天原的藤原介之悠。
“啊嚏!”其中一位遮头的黑袍人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用手柔了柔鼻子,“谁骂我!”
如果源和站在这里,他一定记得,那个能瞬间移动的残缺半水人,也正他提示,东静灵涎有问题。
“三个主神中会骂人的,肯定又是月读那小妮子!”黑袍人愤愤道,“老子空间神格都丢了,怎么被骂的还是我。”
“镜棱、帝方。”为首的紫黑虚影道,看不清他的容貌,拥有一双摄人心神的红瞳,瞳内十二瓣血莲绽放。此人正是当初凭借投影重创源和的妖血瞳族老祖,被银鳞称为“崇德老祖”的人。
“接触到神域的人,需要尽快处理,尽量拉拢,化神后他的能力对我们有大用。”
“知道了。”一位帝袍男子平静道,走出列队,右手一挥,他身前空间裂开一道竖立的人高黑缝,内部一片黑暗混沌。与另一个身形佝偻于衣袍中的人一同踏入。
“话说,蓝染惣右介那边——”帝袍男子在黑缝中回身。
“在我的虚圈称王,真的好么——”帝袍男子冷脾寒芒大放,其身侧的佝偻人好奇回头。
“会给你一个满意交代的,待他进化之后。”崇德平静道。
“帝方,何必计较一时呢?”佝偻于衣袍中的镜棱沙哑的声音响起,帝袍男子不语,回过身去,黑缝迅速弥合,最后化为一条黑线消失于空。
……
尸魂界!
流魂街!
一座大宅院中的后院,一位身穿青色振袖和服的银发蓝眸女孩在院中练习。
“君临者啊,血肉的假面,万象,振翅,冠以人之名者。”
“焦热与骚乱,隔海怒涛,向着南方迈步,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青涩的咒语下,胧月抬起的右手上,一团橘火升腾,化为火球,朝远方摆放的木板轰去。
看似强势的火球,竟在飞行的途中不断削弱,抵达木板时,就只剩一层虚淡的火,打在木板上,直接消散,伤害几乎没有。
“唉!”胧月叹了口气,“这根本没输出,真的是因为灵压太弱,就算学会了,也使用不出威力。”
“怎么就没人教我呢……”胧月低头喃喃道。
源和将她救了,暂居此地,打算回来再按排的,结果去现实花的时间太长了。
“要是我日后斩魄刀能力是樱花就好了,能像白哉师兄一样威风,就算不行,当个治疗系的也不错啊。”胧月嘀咕道。
在这段时间里,朽木白哉来过几次,教了她不少东西,导致他在胧月心中树立高大形象。
其实白哉误会了,他以为这胧月是她日后的小师妹,不然也不会许胧月称他师兄……
庭院门被推开,胧月惊疑望去,见一位身裹黑袍的女子推门而入。
“你是谁?”胧月警惕的盯着对方,同时开始手印掐诀,以望不靠吟唱直接发动鬼道。
黑袍女子抬手拉下遮头衣帽,露出张年轻而漂亮的面容,乌发垂落肩头,腰悬斩魄刀,女子面带温和微笑。
“死神浅川绘理,你今后的老师!”女子温和的声音响起。
浅川绘理,失踪多年,再一次出现。
“我是源和的朋友。这是源和给你的信!”浅川绘理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胧月。
胧月将信将疑的拆阅后,点了点头。
最终,浅川绘理牵着胧月的小手,踏入黑腔……
流魂街上空!
“虚的气息,消失了?”日番谷冬狮郎凌空而立,俯瞰下方建筑四处张望,眉头紧皱。
“队长——,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