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胡思乱想着,不由得笑出声。略显苍凉的大笑回荡在塔楼内外,显得格外渗人。笑着笑着,西里斯又骤然停了下来,他望着远方的海,仿佛不能直视其冷峻一般闭上了眼睛。
随着时间推移,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睡着的时间渐渐延长。沉睡没什么不好。有人沉睡,不是因为困倦,而是为了逃离真实。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最可怕的地方就是:看似都不曾发生,却又什么都已发生。它在悄然无形间一手拨动命运的轮-盘,将不知情的人们从棋盘上的一边挪到另一边。譬如西里斯,深陷孤独、一无所有,他带着千疮百孔的心和必将伴随终身的寒意来到阿兹卡班,这里既是惩罚也是逃避,无论它怎么可怕,至少在这座孤岛上他得以在最久远的回忆中寻找最后的慰藉。
和以往无数个昏睡的日夜一样,西里斯再一次看见了詹姆。二十一岁的詹姆坐在树荫下摆弄着金色飞贼,身后是霍格沃茨古堡,面前是黑湖。
“我说,”詹姆叹了一口气,“如果我和莉莉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会照顾好哈利的吧?”不等西里斯回答他就狡黠地笑了起来,“要是你敢对哈利说我的坏话,我保管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飘进屋找你算账。”
西里斯想说话,然而他却无法发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