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有拉帮结派的事。’”
贾环听的有些犯晕,道:“只在这些,百官便能看出老爷子是要复立太子吗?”
胤禛道:“自然是不够的,若只是如此,百官便是看出端倪,也不敢冒险举荐废太子,是以,老爷子又召见了李光地,问:‘废太子的病如何医治才能痊好?那李光地答称‘徐徐调治,一旦痊好,为皇家天下之福’。
贾环茫然道:“这两句有什么问题吗?”
胤禛失笑,道:“你自然是听不出来的,李光地能听懂就好。你想,太子好好的,他有什么病?那就是废太子之病!怎么治?当然是复太子位了!李光地是皇上最为信任的老臣,在这档口召见了他,自然有人要向他打探皇上的口风,他只需向其中一人,露出那么一丝丝,便会悄然无声的传遍整个朝野,到时候自然满朝都是举荐太子复位的人。”
贾环只听的目瞪口呆,愣了许久,才道:“四哥,掩耳盗铃……说得就是这个吧?”
胤禛摇头失笑,可不就是掩耳盗铃?而且还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康熙这么多年来乾坤独断,不管是前朝政务还是后宫诸事,哪一件不是他一言而决,太子废也好,立也好,何时轮到别人说话?此刻非要弄个百官举荐的戏码来,百官还不是揣摩圣心,看他想立谁,才好举荐谁。
只听贾环又道:“三阿哥真的用巫蛊之术镇魇废太子了吗?那东西我是不信的,分明就是他本来就坏。”
胤禛道:“我也是不信的……你我都不信,三哥自幼熟读诗书,自然也是不信的……不过,反正三哥身上的事儿够他圈禁一辈子了,再如何也就那样了,应该也不是很在意的吧?”
贾环低声笑嚷道:“好啊,原来你是陷害三阿哥的!今儿可被我知道了,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去把这个告诉老爷子!”
胤禛闻言微微一笑,他有不少事瞒着贾环,对贾环感情越深,便越担心有一日贾环发现他的四哥并不是他看到的模样,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正直无私。此刻故意告知贾环他对三阿哥胤祉的陷害,也是为了试探一下贾环的反应,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无奈叹气道:“居然不小心让你抓了爷的痛脚,唉,可怎么办好呢?”
贾环得意窃笑,冷不防被胤禛勾进怀里抱住,嗅着他颈子传来的药香,叹道:“环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哦,爷等的挠心挠肺的。”
贾环被他的鼻息喷在脖子里,又热又痒,缩着脖子躲开,道:“最近我已经长得很快了……”
胤禛摇头失笑,放过他,只将人揽在怀里搂着。
贾环乐得有人给他做靠枕,挨得更舒服一些,道:“四哥,那你哪里来的铁证?”
胤禛道:“废太子和三哥都关着,要找铁证还不容易吗?一边随意收买几个下人就是。”
贾环点头,镇魇之事,他不信,胤禛不信,胤祉不信,康熙又怎么可能信?不过又是另一出双簧罢了。只是这两个人唱的都有些漫不经心。
贾环闭上眼睛,忽然就觉得这皇家的事,真是没意思透了。
“四哥,你能不能寻个外任的差事?”
“嗯?”
“我反正是种地,去哪里种都一样……四哥若去了地方,我就在附近买块地,咱们两个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大清朝的宗室,非有皇令不得出京,偶尔出京办差事是有的,可是为官地方却是异想天开……只是贾环的话实在太过诱人,让胤禛一时忘了反驳,反而开始认真考虑这种可能性来。
车身微晃一下,然后停了下来,胤禛收拾心情,率先跳下马车,又扶了贾环下来,贾环一到地方,早将之前的事抛在脑后,迫不及待的向内冲,还没进门,便听到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抑扬顿挫,气势十足:“好大圣,举铁棒劈面迎来,喝道:‘泼魔那里走!看棍!’那怪使枪支……”
贾环顿时气急败坏,连声道:“昨儿我们约好了的,等我来了再开讲……你说话不算数!这一段儿我还没听过呢!重来重来!”
说书的李铁嘴顿了苦了脸,他如何不认得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这阵子专给他讲西游记,一个月挣得比一年都多,他也就罢了,只每日陪他来的哥哥,一个比一个的出色,一身气度惊人,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人,是以便是除却他金主的身份,也是万万不敢得罪的,但是这次点段子的,也不是普通人啊……
这般想着,目光便向楼上靠着栏杆的一座人望去,心里暗自嘀咕,那帮人,不是来找茬的吧,不然为什么不仅非要他讲这小少爷每日听的段子,还连他一直包着的专座也抢了?
还未开口陪罪,却见靠着栏杆坐的老者招手道:“环儿莫闹,上来。”
贾环气道:“阿玛原来是你!你不叫他重来,我就不上去!”
康熙失笑道:“不过是想看看你每日听的是什么,这般小气。”对李铁嘴点头示意。
李铁嘴见两人原来是一家人,大大松了口气,又在心里暗忖,难怪养出这般娇憨的孩儿,那一家子,做哥哥的也好,做阿玛的也罢,当真娇惯的不成样子,见康熙点头,忙又清了清嗓子,一拍醒木,道:“话说齐天大圣,空着手败了阵,来坐于金山兜山后,扑梭梭两眼滴泪……”
贾环如愿以偿,噔噔噔跑上楼,才发现往日见惯的熟客都不见,但坐在周围吃茶的却也不是什么生面孔,将康熙隐隐围在中间,贾环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