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般“体贴”于她,不止未招来欢喜,还被她笑了?
定是窦四出的馊主意不对。
直到将里头褙子系带结好了,再添上犹带他体温的外衫,江春才觉着暖和下来。
暖和下来才觉出饥肠辘辘来,自午间在百草园随意吃了些午食后,直至此时她还滴米未进。外面天色愈发暗了,平日这时辰她都用过晚食好半日了,那胃腑就不受控制的“咕咕”起来。
江春红着脸转过头去,假装在专心瞧车壁上的花纹,心内却是窘迫异常,这贼不听话的肚子……我要你何用?!
为了避免熬人的尴尬,江春只得无话找话:“窦叔父要去何处?”
“夜市。”
江春眼睛亮了亮,她自来了汴京三月,倒是还未去过哩,概因胡老夫人交代过她们姐妹俩的:“你们喜乱吃那西市小食也就罢了,夜市却是不许去的,三年前好几个官家小娘子贪玩,夜了去夜市,被那外地歹人拐了去,再也未找回哩!可怜家中老小哭断了肠……”
尤其胡沁雪与江春还是有过南阳驿那次“前科”的,愈发成了重点管教对象。
二人也知这年代女子被拐,无异于人生被毁了……当然,即使是在观念开放的二十一世纪,那也毁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