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研究,成为未经过训练、全凭直觉的思想者吗?”
“我只是不希望你们浪费时间。”
“你只是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信心,”安德说, “你只是不想承认你可能有机会生存下来,因为到时你会怕死的。”
“我现在就怕死。”
“你已经把自己想像成死了,”安德说, 那是有区别的。”
“我知道。”米罗嘟哝道。
“因此,亲爱的简,我不管你是否愿意承认你有没有生存下来的可能性,”安德说, “我们都会研究这个问题的,我们都会请格雷戈认真思考的。我们忙于这事时,你可以把我们在这里的全部谈话向道星人重复一遍……”
“韩非子和西王母吧?”
“就是他们。”安德说, “因为他们也能够思考这个问题。”
“别这样。”简说。
“就这样吧。”安德说。
“在我死之前,我希望看见真正重大的问题得到解决――我希望卢西塔尼亚星获得拯救,道星的真人获得自由,德斯科拉达病毒被驯服或消灭。我不会让你们放慢这些工作,而去把精力放在试图拯救我的项目上,因为那是徒劳的。”
“你不是上帝。”安德说, “你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所以不知道这些问题将如何得到解决,所以你不知道为了救你而探究你的本质是对其他项目有利,还是有害。当然你不知道,集中研究这些问题会使问题尽快得到解决;如果我们今天都出去野餐和打草地网球,日落才回家,问题是不会很快得到解决的。”
“草地网球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米罗问。
但安德和简都没说话,只是互相盯着对方。更确切地说,安德盯着计算机显示器里简的图像,那图像又反过来盯着他。
“你不能肯定你是对的。”简说。
“你也不能肯定我是错的。”安德说。
“这是我的生命。”简说。
“扯淡,”安德说, “你也是我和米罗的一部分,因此你与人类、猪族和虫族女王的整个未来是紧密相连的。这倒提醒我了,当你让那个韩什么和西什么……”
“王母。”
“――关于研究核心微粒的事,我要去找虫族女王谈谈。我想我还没有专门跟她讨论过这问题。她比我们更了解核心微粒,因为她与所有工虫都是通过核心微粒连接在一起的。”
“我没说过要让韩非子和西王母介人你们那个拯救简的愚蠢计划。”
“但你会的。”安德说。
“为什么我会呢?”
“因为,我和米罗都爱你,需要你,你无权在我们面前死去,至少要争取活下去。”
“我不能受那种事情的影响。”
“不,你是可以的。”米罗说, “如果不是因为那种事,我早就自杀了。”
“我不会自杀的。”
“如果你不帮我们找到拯救你的办法,那你的行为实际上就是自杀。”安德说。
简的面孔从计算机显示器中消失了。
“逃避是没有用的。”安德说。
“让我静一静,”简说, “我必须好好想一想。”
“别担心,米罗,”安德说, “她会做这件事的。”
“说得对。”简说。
“已经回来了吗?”安德问。
“我的思维很敏捷。”
“那你也要做这个研究吗?”
“我要把它当成我的第四个项目,”简说, “我现在正把这事告诉韩非子和西王母。”
“她正在炫耀自己,”安德说, “她可以同时进行两场对话。
“她喜欢自吹自擂,好让我们感到自己低她一等。”
“你们是低我一等嘛。”简说。
“我饿了,”安德说, “也渴了。”
“吃午饭吧。”米罗说。
“现在是你们在自吹自擂了,”简说, “炫耀你们的身体功能吧。”
“吸收营养,”安德说, “呼吸空气,排泄糟粕。我们能做的事情,你却做不了。”
“换句话说,你们的思维不怎么样,但至少可以吃喝、呼吸和出汗。”
“说得对。”米罗说着,就拿出面包和奶酪,而米罗倒了杯凉水,开始吃了起来。吃得很简单,但味道还不错,他们都心满意足。
第十四章 病毒制造者
我一直在思考星际旅行对我们有什么意义。
除了物种生存外的意义吗?
当你把工虫派到无数光年以外的地方时,你可以通过他们的眼睛来看东西,是吗?
是的,并通过他们的天线来感应,感觉到他们每一次振动的节律。他们吃东西时,我感觉到他们咀嚼食物的声音。当我把我的思维转化成安德鲁或你能够理解的形式时,我总是把“我自己”说成“我们”,因为我的生命一直存在于他们看得见尝得着感觉得到的一切事物里。
我们父亲树之间就不是那么回事。为了体验彼此的生活,我们必须试探。但我们是能够做到。至少在卢西塔尼亚星这儿做到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核心微粒连接对你们无效。
但是,我也能感觉到他们感觉到的一切,体验到另一束阳光照在我的树叶上,听到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就好像人类第一次到达这里时出现的奇迹一样。我们从来没想到,一切都可以与我们当时熟悉的世界不同。但他们带来了奇怪的生物,连他们自身都很奇怪,另外他们还拥有奇巧淫技。其他森林对我们那个时代的父亲树讲述的见闻,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