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柔恍若未闻,不作理睬,清秋知道小姐是狠下心要处罚她了,只得噘着嘴无奈地回自己房间去开始默写端木府的超长家规。
兮柔对清秋的处罚来的有些莫名,端木朗虽奇怪但并不打算替清秋求情或是问个究竟,只是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兮柔,“给你的。”
“镯子?”兮柔打开盒子,看到是一只通体凝绿透亮的玉镯,“怎么想到要送我这个?”生辰的时候也不见朗儿送她什么东西,今天怎么这么突然要送给她一个玉镯?
端木朗取出镯子,帮兮柔戴到左腕上,左右打量了一番很是满意的样子,“我看到这个镯子的时候就知道如果戴在兮柔的手上一定很好看,果然。”
兮柔收回手腕,举起来自己端详了一阵,朝着光亮处看,还能看到玉镯中似有丝丝线条在流动,是一只上等的玉镯子。端详过后,兮柔回过头来看向端木朗,意欲他还没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端木朗合上空盒子,在手上随意丢着把玩,似若无意道:“我记得你曾经也有一个玉镯子,是我们十岁生辰时爹爹送给你的礼物,但是后来听清秋说你把那个镯子押给凌殊玄的药铺了,虽然说后来他还是还给你了,但之后就一直没见你再戴过,正巧我今天路过一家玉器行,见到这只镯子,所以就买下了。”
兮柔想起,是有那么一只镯子,虽然那时候凌殊玄很快就把它还回来了,但以备万全考虑到她和朗儿往后的日子所以她还是把镯子典当给当铺了。一只爹爹送的玉镯和一家人往后的生计问题,她当然会选择后者,所以她虽不舍镯子但也不是非常在意,没想到朗儿一直记着并还了她另一只镯子,她的傻弟弟呵,她该说什么好呢?“谢谢你,朗儿,我很喜欢。”
傍晚夕食的时候,清秋好不容易把家规全都默完十遍,在客栈大堂吃着迟来的午饭,正吃得香呢,忽然有人在她背后拍了一下,“嘿,你是清秋吧?你们小姐在哪儿呢?”
清秋冷不丁的被人吓一跳,刚塞进嘴里的一口米饭就好死不死的卡在了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急得一手直拍自己的口,一手往外大张,想哪个好心人能帮她拿一杯水过来,但因为饭卡着喉咙她说不出话来,所以没有人知道她手张着是想干什么,自然也就不会有人给她递水了。
清秋张着嘴呜咽,欲哭无泪,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后面又有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后背,把那差点要了她小命的米饭终于给吞了下去,清秋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破口大骂:“刚才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吓的姑?!差点没咽死我!给我站出来!”
客栈里的人都被清秋的火爆样子吓住了,一致指向清秋身旁的那个人。
清秋慢慢转过头去,想看清楚到底是哪个家伙想谋财害命,身旁那人见清秋转头看向他,十分配合的跟她挥手打招呼,“是我。”
那个一直跟在凌公子身边的南?清秋哑然,她没想到居然会是南,这次再见到凌公子,但却没有看到以前跟凌公子形影不离的南,她本来还以为南已经不在凌公子身边了呢,原来还在啊。见到熟人,清秋习惯的想要打招呼,但又转念一想,正是这个南才害的她差点小命都没了,清秋就忍不住暴躁起来,“我跟你很熟吗?你干吗从我背后吓我?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哒!”
南讪讪干笑了两声,鼻子自知理亏,他只是亲眼看到清秋真的没有死所以一时高兴,就想跟她打声招呼,没想吓她来着,“不好意思,一时失手,你没事吧?”
清秋翻眼白了他一记,“你说呢?要是有事我还能这么好端端的跟你说话吗?!”今天她还真是倒霉透顶,先是被小姐罚默写家规十遍,好不容易默完可以吃饭了,却被这个南吓的差点咽死,看来她得去找个寺庙求求神拜拜佛保佑平安才是。
南双手合十,讨饶道:“好清秋,我知道是我莽撞了,我道歉,对不起。”
既然南道歉了,清秋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重新回过头去吃她的饭。
“清秋,你们家小姐呢?我找她有点事。”南在清秋右手边的凳子坐下,打听道。
清秋夹起最后一口菜,把桌上食物一扫而空,再喝了一口茶抹了抹嘴才正眼看向南问:“你找我们小姐有什么事?”
“是我们少爷有样东西让我带来送给你们小姐。”南从怀中掏出一盒手掌般大小的首饰盒。
凌公子?清秋顿时生出一种冤家路窄的感觉来,她后来一边在默写的时候一边就在想她是哪里惹小姐生气了,等默完的时候她终于想到一定是跟凌公子有关,然后她刚才被吓得差点咽死也是因为凌公子让南送东西来,所以她今天就是跟那个凌公子犯冲吗?“我们小姐没空,你先在这里等着吧。”撇下这句话之后,清秋就施施然走了。
于是南就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等,他还以为清秋去传话之后应该很快就能见到郡主了,没想清秋就一去不复返,直到郑先下楼给兮柔和端木朗张罗晚膳的事情,南听到郑先提到端木这个姓氏,就拦住了他有礼地询问了几句,才晓得清秋压没有去替他传话。
“这位公子,你稍待片刻,我进去替你传个话,看小姐会不会见你。”郑先听了南所说之后,把他带到了兮柔房间外。
“好的,有劳了。”南颔首致谢。
很快,郑先就出来请他进去了,南进去之后看到清秋站在兮柔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