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呢,又不是我偷的。”龙千浔俏皮地笑道。
白楚牧笑呵呵道:“这条裙子可是女孩子才穿的,不是你偷的,我一个大男人偷它做什么?”
“哎呀!你太坏了!”龙千浔跺脚,可爱俏皮的小模样,让人挪不开眼睛。
白楚牧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将手中的裙子交给她:“快去把它换上,要不就该着凉了。”
“在这里吗?”龙千浔左右四顾,周围林木繁茂,黑漆漆的一片,她心底小小地擂鼓,有些害怕。
“别怕,我在这里守着,不会有事的。”白楚牧背转了身,安慰道。
龙千浔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稍会儿,紧张的心情莫名地安定下来。
身后悉悉索索,白楚牧双手抱剑,背对着她,两眼左右瞄着,以防有人无意间闯入。偶然间,他瞄到了地上月光打过来的影子,斜长的影子,勾勒出了女子曼妙玲珑的身材。他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心如雷奔。
“无耻!”他啪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楚牧哥哥,怎么了?”龙千浔在后边问道。
白楚牧心虚地摇头:“没什么!有蚊子,还是特别大的一只蚊子!”
“我好了!”龙千浔从他身后走上前,白楚牧转首,对上她清纯的笑容,各种的负罪感立马涌上心头。她是那么单纯可爱的女孩,自己方才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对她生出那些污秽无耻的想法,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对,得好好反省一下!
“楚牧哥哥,你的衣服也湿了,要不要去换一下?要是你生病了,我会很内疚的。”
“不用了!我一个大男人,没那么虚弱。”
两人正说话间,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高空中掉落。
“谁?”白楚牧警觉起来,牵着龙千浔的小手,循声走了过去。
一棵高树上,有一老者青衣布衫,倚坐在树梢,神色慵懒。
树下,掉落着一只酒葫芦,盖子开着,里边空空如也。
“喂,你这老头,你在这里多久了?”白楚牧懊恼,居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其他人存在,那么方才……
龙千浔也想到了,低呼了声,羞红着脸,低头藏身在了白楚牧身后。
“你们放心,老头儿我只对酒感兴趣。”老者纵身一跃,从树上落下,身上缠绕着酒气,然而神色依旧清明。他的眉宇间清若远山,自有一股难以言表的贵气。
他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这天黑月高的,你们两个小娃跑到这里来私会,也不怕家里人担心?”
“我有家人,可是跟没有也差不多了。”白楚牧忽然之间惆怅道。
“老头儿我正好闲来无聊,你们两个小娃若是无事,就陪老头儿我聊聊天,如何?”老者拂袖,随意地往地上一坐,然而满身的贵气却是丝毫不减。
龙千浔见老者没有什么恶意,也就安心多了,从白楚牧的身后踱步走出,冲老者微微一笑道:“老人家,只要您不嫌我们见识浅薄和粗鄙,我们很愿意陪您聊天的。”
白楚牧点了点头,两人于是陪着老者围坐一圈。
“我叫白楚牧,她叫龙千浔,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你们喊我什么都行,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老者自嘲地笑了笑,两眼微眯。
龙千浔拾起了地上的酒葫芦,在手中轻摇,莞尔笑道:“那我们叫您葫芦爷爷吧。”
老者扬长大笑:“随意随意!”
“葫芦爷爷,您的家人呢?您为什么这么晚都不回家,却在这里一个人饮酒?”龙千浔托着腮帮问道。
“家人?”老者的眼神微黯了下,忽然叹息道,“今日是我女儿的生辰,可是她却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凄惨?”
“的确凄惨,不过我比您老人家更加凄惨。”白楚牧苦涩道,“今日也是我娘亲的生辰,可是她在很多年前就离开了我。更凄惨的是,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能在外人的面前称自己是她的儿子,您说,我是不是比您更凄惨?”
“为何?”老者问。
龙千浔也认真地看着他,她很想知道他今晚不开心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因为有人比我更需要那个身份和位子,他是我最敬爱的师兄,我必须成全他。”说这话的时候,白楚牧的眼睛逐渐湿润,他感觉自己在亵渎自己的母亲,这才是最让他难过的地方。
“你是说,你为了成全你的师兄,所以把自己的娘亲让给了他?”老者眯眼,疑惑地摇头,“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是说有人占了你的身份,现在成了你娘的儿子,而你就不能再在外人面前,承认你是你娘的儿子?”
白楚牧点点头。
“你真是个傻小子!这种事怎么能成全呢?这不但是对你娘的一种侮辱,更加是对你的亲人的一种伤害,你欺骗了他们的感情!”老者道。
“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帮师兄实现他的愿望和理想。”白楚牧道。
龙千浔道:“葫芦爷爷,您就别指责楚牧哥哥了,他是因为太善良了,所以才会帮他师兄的。虽然我也不是很赞成这件事,可是如果是楚牧哥哥的决定,我还是会支持到底的。”
白楚牧凝望着她,心尖被什么东西所包裹,暖意流淌。
老者左右看看两人,摇头叹息:“孩子,有时候,人不能太善良了,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罢了,或许傻人有傻福吧,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