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理望着远方,悠幽然道:「其实…我也很想弄清楚天园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12南郡的城民们看着使团渐渐远离后,送行的人群也因而消退,一个个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没办法想瞧见使团的风彩,望眼巴巴的也没有意义。南城的居民们谈论着使团的种种,三五成群地散去了。
在南郡北北东的远方也有两个人谈论着法天的这个使团。用较为精确的说法是谈论着使团中临时变更的成员与最原始的两名成员。
他们虽然远离南城,却比南城的居民们更清楚地看着使团离开法天。甚至当使团进入绿海,这对姊弟还在观察使团中的一名成员。
姊弟中外表较为年长,壮似中年老子的弟弟坐在地方手上忙着。他偶尔会注意一下使团中的变更成员-季行云,但主要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手边的工作。
他正将一株株的夏链草换盆。将这一株株幼苗与培养土一起栽入小花盆中。
外表似年轻的女子却的为姊姊的人则露得百般无聊,她略为懒散地趴在一张木制的躺椅上。单论她的视线所及的方位,她应该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把注意力放在季行云身上。不过她的眼神略为散漫,目光焦距不明。让人搞不清楚她是否真的在注意着季行云的虚影。
季行云的虚影?是的,在这对姊弟中间的地上放着一个金属制的圆盘。这个状似飞盘的圆盘约两个掌幅大小,上面有许多金银的细尖突出。细尖上偶尔交换着异彩的电光。
圆盘中央则为一个凹糟,这个凹糟放射出淡淡的萤光。这些萤光在空中会错折,而形季行云的虚影。所呈现的非但是季行云的立体形象,连带他身边近三影的影物全部映在空中。
圆盘呈现出超乎想像的科学技术。拥这个圆盘的姊弟所待的地方却又是另一种风格。
他们所处的地方,几乎所有的一切器具、物品都是各式木材加工制。就连地板、墙壁都是原木形成。再仔细一看,这地板、屋墙的木纹是接连一体,也就是说他们所待的广大屋庭这由一棵树木所造成。事实上他们根本就是待在一颗神木的树洞之内。
在这里,神木的中心已经被凿空。阳光由上面洒下,穿过些许的细枝绿叶在地面形成光影的交会。而四周则是神木的外轮,大多也被挖空成为一个又一个的房间。
神木并非长至之处,牠依然向上、向外扩张。而被多处凿空的神木并没有能力支撑他向四面八方扩长的繁茂枝叶。为了补足支撑的力道,在这里又种了坚硬强任的树种拉扯着向外生长的神木分枝。形成树中有树的奇景。
这些长在树中的奇木也特意排成两圈及双十字。奇木之间似不分你我,在空中交缠,形成一道网络。又如庭院中的饰柱,在神木中形成可以遮阳的走道,完全不会有突兀之感。
若不知情者,完全不会相信这是在神木之上,不会相这是在千丈之上的高空。
此之地影如梦如幻。若有神仙所居之洞天福地也不过如此。
身为姊姊的季冬藏打了个哈欠,百般无聊的说:「这个傻小子终於知道要离开南城。这一年半来只会默默的练功。毫无趣味性可言。」
而认真栽植药草的季春苏完成把一株幼苗植入花盆后的工作已经是三分后的事。这时他才满意地看着这小小的盆栽,说道:「不然呢?也没要你整天看着这无聊的戏码。你何不做点自己的事,偶尔再将他身周的事快速流览。」
冬藏嘟着嘴,道:「可是我目前的正事不就是观察这小伙子。虽然有趣的事也不少。只是自从他跟苍家的蒙落难者会面后,就变得非常无聊。」
「这不是很正常吗?难到你要他整天过着惊涛骇浪的日子?」春苏再度为下一株幼苗移盆。
冬藏在躺椅上翻了身,扭扭身躯后又道:「可是这小子何必拘泥於武力?以他的年纪多走多看多玩不是很好,死呆在南城这个小地方有什么趣味。」
「所以,他这不是离开。」
「也对啦。要他还不走,我还真的要怀疑咱们的发言人是不是生了一个怪胎。」
春苏却道:「这不应该是季星移的问题吧?你要知道明清璇之前就算是咱们之中的少数。老喜欢久窝在同一个地方。我想小伙子应该是受了他老妈的影响。」
听到弟弟的发言,冬藏生气地道:「你胡说些什么!清璇好得很。那小子有什么不好的,肯定是男方有问题!」
春苏深知姊姊的性情,也不跟她争论。因为争到后来虽然道理在他手上,但暴力在她身上。这个悠闲舒适的居所可花了他不少心血才有今天的景緻.春苏可不想为了一点点小事让这里惨遭破坏。
「……是、是,算我错了。」春苏敷衍地说着。
冬藏得了乖还卖便宜地说:「本来就是你错了。」
「这不重要。到是有一件事让我觉觉得隐隐不妥。」春苏马上转移话题。
冬藏问道:「怎么?是那小子吗?不是一切都还良好?」
「是还好……」
春苏道顿了顿又道:「咱们这回的预备发言人已经跟多少人接触过了?」
「多少人?你是指……」
春苏又道:「这不会有问题题吗?」
「我看看,有咱们两。苍家三个大的、一个小的。另外还有空还生与穹小妹妹。」
冬藏无所谓的又说道:「不多啊?也才六人加两个还不算是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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