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欲言又止,心里感叹,虽然温先生看起来冷清,实则内心一片火热啊。
“内心一片火热”的温凉舒展了身体,把膝盖上的书籍翻开来看了几眼,意识到这是他以前看过的书,便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读起来,“……各得其宜,已无极售。晏法则令多粟通途郡县……五代方镇割据,多余旧赋之外……”
温凉漫不经心地念了大半个时辰后,困意渐浓,不知何时书籍从指尖滑落,掉落在膝盖上。温凉坐在床榻边,靠着那床架睡着了。
次日清晨,温凉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猛然睁开眼后,他下意识便看了眼床榻上的人,还没等他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便先对上了胤禛漆黑的眼眸。
温凉冷静开口,“爷感觉如何?”
胤禛似是刚刚清醒,一时间还摸不着身处何地,他尝试着开口,嘶哑破碎的声音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您昏迷大半月,身处圆明园,某去叫御医过来。”温凉用三个简单的句式给胤禛解释完毕后,往外走了几步,便正好撞见端着铜盆进来的苏培盛。
“爷醒了。”
苏培盛惊喜下摔了铜盆,这可是他史上第一次。
没半个时辰,胤禛身侧围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