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想要吗?”豆豆睁着大眼睛疑惑地扭头问她。
当然是想要的,可是……合适吗?她怯怯地看向王柏,便见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并说道:“没问题,叔叔这就帮你妈妈画像!”
哎?现在?邓玉兰意外地想着。便看到王柏在行李架上翻了翻,很快手里多了一个本子和一支铅笔。她马上掩住脸道:“不要不要,都没有整理过。画出来不好看。”
“胡说啥啊,兰姐。你现在就很漂亮。是不是啊,豆豆?”
“嗯!妈妈最漂亮了!”小家伙果断地赞同。
瞧王柏竖起铅笔,眯着眼睛在那里寻找角度,一副要动真格的样子,邓玉兰脸蛋红扑扑的,心尖儿一阵乱颤:“真的要画啊?那你先等等……”
她从包里翻出一面小镜子,简单地理了理头发。整了整姿态,确认状态还行之后,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行了,那就画吧!”
邓玉兰就这么背靠着机舱的窗户。身子稍稍侧着,双腿交叉,两只手自然地搁在膝上,面朝着王柏的方向,让他即兴作画。
王柏画得很认真。用宛如相片一般的素描,把她的美貌与动人之处淋漓尽致地展现在画纸上,豆豆挤在他的座位旁边,看着妈妈的形象在小叔叔的铅笔下逐渐跃然纸上,时不时抬头瞅邓玉兰一眼。惊叹道:“好像啊,好厉害!”
因为模特近在眼前,比凭空作画要容易许多,时间不长,一幅铅笔画就宣告大成,他在画的右下角写下几行小字。
然后轻轻地从本子上扯下那幅画,交给豆豆道:“行啦,去送给你妈妈吧,看她喜不喜欢。”
“肯定喜欢!”豆豆甜甜地笑道,随即扬着手里的画去讨妈妈欢心,“妈妈快看,真的好像啊!叔叔真棒!”
他到底把我画得怎么样啊?邓玉兰心里突突地,接过孩子递来的画,目光一扫便生生定住了,只见画纸上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浅笑嫣然,气质仿若出尘仙子一般,尤其是一双灵动的眼睛,被他描绘得格外传神。
这画实实在在是用心了,即便是相片都不见得有这番神韵。邓玉兰心里明明乐开了花,却掩着脸露出羞态:“豆豆你尽胡说,一点儿都不像,妈妈哪有画上那么好看……”
“我水平不行,兰姐真人的风采只能略微体现一二,画得不像也是正常的。”王柏谦虚地说了句。
“没有啊,我觉得很像嘛……”豆豆在旁嘟着嘴插嘴,觉得妈妈的要求有点太严格了。
邓玉兰羞涩不语,再仔细看那幅画,只见角落里有几行小字,便在心里默念了起来:汝白剔透玉凝脂,春暮飞香入醉痴,淡雅怡人堪妙女,何须艳丽媚如斯。慕白赠玉兰,二零一四年三月。
他还会写诗啊?要了亲命了……邓玉兰的诗词鉴赏水平不高,见了这首描述白玉兰的《七绝》也不知出处,只是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念,越念越是欢喜。
再一想那慕白二字,便是柏字拆开的谐音,想必是他的笔名。
对诗画而言,邓玉兰是不懂的,只觉得他就是厉害,而且自己心里高兴地紧,恨不得就此依了他算数,什么切尔西死忠,什么六女相争,她都不想管了,只想跟着他,陪着他,看着他,想着他,爱着他!
王柏写的字,豆豆只认得最后一行的其中几个,念叨了一会儿指着慕白二字问道:“小叔叔,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啊?”
他微微笑着说道:“那是叔叔作画时的笔名,这还是头一回用,所以这幅画,算是我的chù_nǚ作哟,你可要好好保管,说不定以后叔叔出名了,会值大钱呢。”
chù_nǚ作就送给我了?邓玉兰心里扑通扑通乱跳,暗想他这么会画画,就没给其他人画过吗?
不管这画将来能值多少钱,便是金山银山我也不换的!
所以说,有一技傍身,而且会说一些巧妙的话,在追女人的时候还是挺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