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贝蒂摊摊手,很无辜地说道,“我都没交过男朋友,怎么可能不是chù_nǚ,你以为我是婊子吗?”。
黄雯的面部表情顿时僵硬了。“好吧,我相信你……”她心说那你一直以来取笑我都不遗余力,这优越感到底是哪儿来的啊,你不是也没经验嘛!
她们俩低声交流了这么两句后就加快速度追了上去,一左一右把王柏夹在中间,只听贝蒂很认真地说道:“王,你刚才的假设不成立,不过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样很好,如果你和温蒂都没有经验的话,你们的第一次会是一场噩梦。”
她已经不止一次从朋友那里听来跟处男做是种多么糟糕的体验了。对方只顾着自己的快感,根本不懂得怎么取悦女人。
王柏也和黄雯一样稍稍有些惊讶,这个身体发育完善,前凸后翘模样周正的金发美女居然还是个雏?外国人不都是很开放的吗?她怎么还没遭毒手啊?
他和黄雯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道:“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不过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你先对我妄加推断,我才以牙还牙。”
贝蒂的眉头又皱起来了。跑到黄雯边上问她以牙还牙是什么意思。
黄雯扶着额头解释说是你打他一拳,所以他要还你一拳,贝蒂闻言又用手指在自己的脑袋旁转了转,看来她觉得王柏真的有问题。
黄雯无奈地摇头叹气。她刚来英国的时候也是这样,会用中文来思考,然后直译成英语去表达意思,结果往往词不达意。王柏的英语口语已经算是不错的水平了。但是语言习惯还是中国的,说的就是所谓的中式英语,和外国人交流起来的确比较困难。
“王柏。你和外国人说话的时候,不能拐着弯,得直来直去。”黄雯在两人之间做翻译有点累,所以她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王柏也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过他觉得无所谓,笑道:“反正我待不了几天,不用天天和他们打交道,随便吧。”
语言习惯也不是说改就改的。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夜色将至,街区上的行人并不多,像他们这样快要天黑了还出来跑步的更少。王柏在两个女生的指引下跑向附近的公园,那是她们平时经常去锻炼的地方。
他们沿着街道跑着,转过某处街口的时候,迎面遇到了三个高壮的白人小伙。当他们绕过这些人时,耳旁便传来尖锐的口哨声,其中一个小伙说道:“嘿,贝蒂,这是你的新朋友吗?他怎么没有辫子?”
其余两人配合着哈哈大笑,这句话的含义并不是指他怎么不是个女孩子,而是一种极为傲慢的偏见。时代发展至今,又不是一百年前,即便是外国人,只要稍稍有点常识,也不会以为中国人头上还顶着辫子。
伦敦的中国留学生这么多,这个年轻的小伙怎么可能愚昧地以为中国男人还梳着辫子呢,纯粹是用歧视的话语来找乐子。
王柏站住了脚步,贝蒂快速地说了一句:“别理他们,你会惹麻烦的。温蒂,劝劝你朋友。”
黄雯也知道那几个是街区有名的小混混,虽然因为约翰逊家在这条街区很有身份,所以他们没对她们做出过什么实质伤害,但是偶尔遇到说几句骚扰的话还是常有的。
像这样的混混多半都有种族歧视,他们经常嘲弄欺负附近的留学生。
“没关系,他能应付得了。”黄雯看着王柏转身向那三个人走去,反倒拉住了贝蒂,“他是个拳王。”
贝蒂讶然地张了张嘴,低声问:“你不是说他是踢足球的吗?还玩拳击?”
“对,而且他打的是黑市拳,惹麻烦的是那三个小子才对。”
三个高壮的小伙子看到王柏转身走来,纷纷露出了戏谑傲慢的神情,相互使了个眼色,就拉开架势围上去。
“怎么?你想打我吗?”。最初说话的那人大方地摊开双手,挺着健壮的身躯道,“来啊,让我见识一下。”
王柏的脚步丝毫没有停留,眼睛紧盯着说话那人的脸,直直地走过去,脸上没什么表情。
当他接近那人的时候,绕到旁边的两个小子先后出手了,但是被王柏砰砰两拳打翻在地,只剩下捂脸痛叫的份。
这时,一直很嚣张的那个白人小伙才意识到自己惹了硬茬,对方是个会“功夫”的中国人,他骂了句狗屎,收起双手,摆出拳击的架势跃跃欲试。
等到王柏进入他的攻击范围,他突然刺拳,王柏后发先至,以拳对拳!那人的拳头刚伸出一半,就觉得自己仿佛砸中了一块钢板,拳头上的骨头仿佛碎裂了一般传来剧痛,让他嗷嗷地惨叫起来,不由自主地握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弯下腰来。
“草!我的手!啊!我要杀了你!”
咔嚓一声,是拉枪栓的声音,王柏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黑色手枪,冰凉的枪口正正地顶在那人的脑门上,吓得他顿时哆嗦不已,下意识地忍着剧痛举起双手。
“别,别……别开枪……”
他的两个同伴此时刚爬起来,也已经吓得双腿发软,在他们的概念中,中国留学生都是很乖的,生怕惹麻烦,更别提做持枪上街这种事了。
“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你会死的,滚。”王柏冷冰冰地说了一句,那三个人顿时跌跌撞撞地爬到一起,然后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