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挥出了无比迅疾的一剑。
若是会武的人在场,一定会感叹多年不现于江湖的寒塘剑还是这么冷利,出剑的姿势也还是那么漂亮。但此时屋里不只没有会武的人,连“人”都没有一个,这一剑竟似劈在空气之中,浑不着力。
面前的气流还在动,沈筠知道它就在自己剑势笼罩的范围内,但是一剑挥出以后,竟是什么都没有。
后退一步,踩上了被劈成数块的桌子。刚才被自己躲过的攻击就落在那里,无声无息,力量却大得可怕。
于是他只能再退。
但是屋子终究只有那么大。
这一夜真的很漫长。
被困在屋子中,无法还击只能闪躲,那些有质无形的攻击并不很快,却连绵不绝无所不在,好像永远都不会结束,即使在从前最惨烈的追杀和最卑鄙的车轮战中,沈筠也从未如此累过。
黑暗封闭了视觉,静谧淹没了听觉,他只能凭借对空气波动的感知和对房间的熟悉来决定下一步落脚的地方,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一刻也不曾松懈。
第一次被击中的时候,他几乎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