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成军得意之时,忽有二人出列,接住了哼哈二将,如同接过飞来的碗碟一般,并没有费多大劲。戚成军起身看时,此二人正是国师府十绝之一的孔曹严华,人称双圣手,一个是独臂神匠孔曹楠:体形魁梧,天生簇直的金发,一身白色素服,单单缺了左臂;另一个是七绝圣手严华子:身型偏瘦,着装整齐,头发一侧倒,稍微遮住了右眼,一身黑色外套。二人以摄魂掌惊人,一身杀气,表情冷酷,不出手则闭目养神,出手则眼如铜铃。双圣手救过哼哈二将,便闭目养神,全然不理会他人。
戚成军自然不会让外人在自家里如此张狂,正欲出手时,吴则苟站到前方来,撩了下胡须,笑着对戚成军说:“小兔崽子,你可幸运了,今日能跟我国师府的双圣手过招。当然,也就这一次,一辈子就这一次!”吴则苟说得分明,既对戚成军功夫的否定,并在激怒他,又明里暗里夸着双圣手。
戚成军刚胜了哼哈二将,却听得吴则苟来了这么一句话,火气直冒。凡未见过多少世面的血气方刚之人,都会被激怒,戚成军也不例外。当吴则苟话音刚落,戚成军便一个箭步,直取双圣手。可惜的是,双圣手没睁开眼睛,未战至十回合,就让戚成军受了他们一人一掌。戚成军摔倒在地,吐出黑色的鲜血来,一时难以站起身来。
吴则苟再一次走向前来,用蔑视的口气说道:“戚二公子,要不要本官扶您一把呢?”
戚成军并不服输,欲起身再战,却被传来的声音打住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戚堡主,之后随行的有徐贞、戚蓝儿和白良等一行人。且不说徐贞、戚蓝儿如何关心照料戚成军。
戚堡主向吴则苟等人施礼,说:“吴大人及众位英雄来寒舍,真是有失远迎。不知有何开罪之处,我戚某人可有帮得上忙的?”
吴则苟等人抬头看时,说话的正是戚堡主:五十开外,中等身型,一身紫色外套,一双金色长靴,左手中指戴着硕大金戒指,长方偏圆脸型,脸色红润,浓眉大眼,下巴偏左留有一颗黑痣,金丝带缠着一束黑里透白的头发,甚是精神,近乎在不惑之年。戚堡主姓戚,名建德,人送外号锁臂江。
吴则苟心想:分明是我等闯入戚家堡,还打伤了人,其中包括戚二公子。这戚家堡主可以说是气宇轩昂,一身富态,却一副软绵绵的态度,真是令人失望。比起那四不像来,不知逊色多少,怪不得不是亲生的。且看我如何激怒他。心思已定,吴则苟抱拳施礼,说道:“听闻戚二公子大有作为,今日特来领教,不曾想这家养的远不如野出的。依本官看,那四不像更应该是你们戚家的,而这二公子??????”吴则苟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出口伤人。
戚建德往前走了几步,指着吴则苟,说:“吴则苟啊吴则苟,你真是位狗官。今日你等闯入我戚家,伤人在先,这是其一;恶语相加,再伤我儿,是为其二;见我来时,不见赔礼道歉,也没有一点悔过之心,还伤我儿和气,便是其三。在老城,还未有人敢如此藐视我戚家堡,真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此三条,虽我戚某人有心放你一条生路,老天也放不过你。你等想出戚家堡,先问问我戚某人会不会点头。”吴则苟见戚建德一出口就是大声训斥,还指着他的鼻子步步逼近,真是汗流满面,心惊肉跳。吴则苟一时后退至台阶前,摔倒在地,四脚朝天。
未等吴则苟站起来如何说辩,双圣手同时挡在戚建德的前面。戚建德怒火未消,只说道:“让开!”
双圣手并没让道,七绝圣手严华子说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城。想你戚家堡不过是小小商户,安敢如此藐视我****大臣?”
这话真是火上浇油,戚建德便说:“吴则苟人如其名,无德无才,却充任评事之职,从八品下的官职,算不得是朝廷大员。就算他是朝廷大臣,大汉皇帝如果知道他如此败坏朝廷纲纪,也该将他就地正法。”
独臂神匠最反感老百姓当众议论与朝廷相关的事宜,遂大喝,说:“大胆狂徒,当众胡乱议论国家大计,蛊惑人心,妖言惑众,简直叛逆,岂能饶你!”
戚建德为了自己的脸面,更为了戚家堡的名声,更为了自己的儿子戚成军,也豁出去了,说道:“你就是那位‘孔曹不死,国家多难’的独臂匠孔曹楠吧?”原来以前这孔曹楠在汴京巡逻,在大街上见两个小孩子在玩兵抓贼的游戏,一人扮后唐的大兵,一人扮后梁的大兵,二人手里拿着短棍,嘴里都喊“大兵抓贼喽”之类的话,甚是高兴。而孔曹楠则认为二人是有意讽刺当今朝廷,就将这两个小孩抓去京兆府衙门问罪。由于官场的黑暗,二童子最终被处以极刑。之后,老百姓私下里就有“孔曹不死,国家多难”的议论来。
戚建德说的话正中孔曹楠的最痛之处,这时单靠说理论道已无法让他内心平静下来,遂孔曹楠就一掌往戚建德胸口送去。戚建德毕竟是世面上的人,既然说了那话,自然早有准备。见孔曹楠的一掌是极为刚劲,戚建德迅速将身体往后一倾,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