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秋在这一瞬间,自然也感到压力愈来愈重,他为了不让姬七姑有余力去对付两位妹子,也只好全力应战,不住的提吸真气,把对方攻势,全由自己一支剑承揽下来。
承揽的不但是对方的凌厉攻势,还有对方源源不绝的「阴极真气」,纵然「乾天真气」是对方「阴极真气」的克星,但究竟丁少秋在修为上不如姬七姑功力深厚。
譬如水固然可以灭火,但火势大过水量,水也就无法可以把火扑灭了。丁少秋的功力,只能勉强保住不让「阴极真气」伤到自己三人,已没有余力可以去克制对方的「阴极真气」。
这一战,当真使他有度时如年的感觉,心中暗暗嘀咕,自己和李玉虹约好了的,等自己和姬七姑拼上十招八招之后,她就可以乘对方不备,突然出手,现在自己和姬七姑已经交手了三四十招,她怎么还不出手呢?莫要她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成?
和姬七姑这样的超级高于交手,自是有不得丝毫疏懈,他这一稍为分心,姬七姑自然立时就察觉了,她正因丁少秋剑法、身法奇奥莫测,找不出一丝破绽,感到无比怒恼。此刻发现丁少秋剑势忽然有了停滞现象,这一机会岂肯放过,紧闭着的嘴唇,忽然发出一声沉嘿,左手抬处,一记「阴极掌」凌空朝丁少秋拍来。
再说李玉虹,她和大哥约好了,等大哥和姬七姑交战到十来招的时候,自己就可以出其不意,猝起发难。大哥出去了,加上池秋凤、柳青青的联手,居然和姬七姑打成了平手,眼看快打到十招左右,李玉虹早已提聚全身功力,正待飞冲出去。
突听身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女施主且慢,此刻还不是时候。”
李玉虹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金钵禅师慈眉善目,双手合十,站在一支极细的枝干上,这就叫道:“老师父,是弟子和大哥约好了的……”
金钵禅师蔼然微笑道:“姬七姑有这般好对付,各大门派的高手就可以对付她了,还用得着老僧赶来吗?”
李玉虹道:“那……”
金钵禅师不待她说下去,就接口道:“女施主不用性急,你大哥不碍事的,老僧看他已得崆峒心法,胜或未必,败也不至于,何况还有两个女娃儿助拳,足以扰乱姬七姑专心对付你大哥,所以暂时可保无虑。”
李玉虹问道:“那么依老师父之见,弟子要何时才出手呢?”
金钵禅师道:“姬七姑数十年修为,阴极真气已练到第七层,就是打上一千招,也消耗不了她深厚的功力,你要出手,必须耐心等到她有可乘之机,才能出手。”
李玉虹急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金钵禅师道:“何况施主隐身此处,地方也不对,这里离战场较远,第一是有了可乘之机,你出去了已经来不及了,机会稍纵即逝,你掠出去,姬七姑岂会不见,等你冲到,她正好以逸待劳,给你一掌,你就无暇出手了。第二,以你现在的功力,就算有了可乘之机,还是未必能够得手,所以老僧特地进来,为世除害,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李玉虹大喜道:“谢谢老师父……”
“不用谢。”金钵禅师道:“现在老僧带你过去。”话声一落,李玉虹但觉身子忽然凌空飞起,穿越树梢,几乎快得连眼睛也睁不开,一下就停了下来,急忙凝目看去,原来已经到了姬七姑左首的一棵大树上,但相距还是很远。
只听金钵禅师的声音在身后说道:“从现在起,你要全心全意,运起功力,等待机会,听老僧发令,你就要全力出手,知道吗?”
李玉虹道:“弟子省得。”
“那好。”金钵禅师道:“你要完全忘记老僧在你身后,否则就会分了心。”李玉虹应了声「是」,就依言默默运起全身功力,目注战场,一霎也不眨。
※※※※※※※※※※※※※※※※※※※※※※※※※※※※※※※※※※※※※※
这样足足等了顿饭工夫,直到了少秋因李玉虹迟迟不见她出手,心中不禁替李玉虹耽心,不知她是不是发生了意外,这一分心,剑法自然就稍现滞象。姬七姑左手抬处,凌空拍出一记「阴极掌」。就在此时,李玉虹突听身后的金钵禅师低喝一声:“女施主可以出手了。”李玉虹声音入耳,陡觉身后传来一股极大力道,托着自己身子凌空飞射出去。
就在她划空飞起的同时,另有一道人影从大枝下飞扑而起,疾如鹰隼,朝丁少秋身后激射过来。这四人的动作,都快逾闪电,虽有先后,也只是毫厘之差,最先是姬七姑,她因丁少秋稍微分心,剑势微见滞象,才扬起左手,发出一记「阴极掌」。
李玉虹有金钵禅师指点,就是要等她左臂扬起之时,才能以「飞星掌」破她罩门。另一条人影则是无名渔父,他败在洞庭钓叟徐璜手下,但并未离去,目的是要报丁少秋断臂之仇,此时眼看姬七姑扬手发出一记「阴极掌」,估量丁少秋决难抵挡,也必定会全力和姬七姑一拼,在他和姬七姑力搏之际,自然无暇反顾,正是自己出手的最好机会,由此趁机急扑而起,右手举刀猛力朝丁少秋后心扎去。
四人各以闪电动作,发动攻势,但这一段话,仍须分开来述说,较可交代得清楚,首先要从丁少秋说起,他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