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这全是误会一场。”
赢宣是不会给卫衢再度把水引向天启帝的安危上面,赢锦可以对萧霓使用暗器,这损害的只是她个人的名声,却万万不能让她的暗器与天启帝产生某种联想。
“误会?倒是一个好词。”萧霓冷哼一声。
赢宣收拾善后,面容却是越发淡定从容,“永阳公主此言差矣,唉,你也知道我这妹妹苦恋齐国摄政王一事,她为爱痴狂,如今见卫王爷向你求亲,她自然气不过,这不,直接就提出要与你比试一番,一时情急方才使出这下作的招数来,我这当兄长的也感到脸上无关。”
他字字都把这事定义在妹妹争风吃醋上,半点不给人把水引向刺杀天启帝的机会。
“楚皇陛下,这事是我教妹无方才会让她铸下这大错来,还请楚皇陛下念她年幼无知一时冲动,不要与她计较。”
他直接就放下秦国太子的威仪,朝天启帝行了半屈膝礼。
这态度摆得极正,半点也没能让楚国的文官们揪出半点错来大做文章。
萧霓微眯眼看着这楚国皇太子的一系列行动,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有成大事的资质,能屈能伸,倒也让人敬佩,不过前提是不要涉及到自己的安危。
卫衢的表情似笑非笑,这赢宣的功力倒是比以前深了许多,在天启帝出声之前,他道,“难道你秦国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楚国的永阳公主使用暗器,这事就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赢宣这回脸色越发淡定,“道歉是必须的,事后我也会备上一份大礼给永阳公主压惊兼且道歉。”
他的手使劲地拉了下赢锦,示意她做出应有的姿态来,使那下三滥的招数被人捉了个正着,她还有理不成?
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这事无论如何也得给他圆了过来。
赢锦在这兄长的强力施压下,只得硬着头皮转身向萧霓,飞快地道,“永阳公主,这次是我错了,我向你赔礼道歉……”
“有你这样道歉的吗?”赢宣觉得这妹妹真是顽固不化,这不是又要授人话柄?
萧霓本来到了唇边的这话又吞回了肚子,看了眼赢宣,这宣太子做事倒是滴水不漏,可惜却有个拖后腿的妹妹。
赢锦咬紧下唇,感觉到痛意这才强压下心头的反抗,她没有看向兄长那变了的嘴脸,膝盖慢慢地弯了下去,她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
“永阳公主,请你接受我诚挚的道歉,之前是我不对,不该对你暗中下手,我那是被嫉妒冲昏了头。”
每说一句,她都感到心头像被人用刀一下一下地戳着生疼不已。
赢宣总算对她的态度满意了,他又一脸歉意地看向萧霓,“永阳公主,你意下如何?”
萧霓冷笑道,“宣太子如此行事,我还能如何?自然是接受,希望令妹以后吸取教训,心肠要好点,莫要将人命不当一回事。”顿了顿,感觉到赢锦身上强烈的恨意,她心头就越发高兴,“对了,还有,希望昌平公主以后遵守我们的赌约。”
“你!”赢锦忍不住抬头直视萧霓。
她可没忘记这场赌约是争夺卫衢的,萧霓这是要她退出争夺?
没门!
她爱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更是为了他拒绝了不少秦国的青年才俊,岂是萧霓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她放下心头多年执念?
“宣太子?”萧霓不理赢锦,直接唤了声赢宣。
赢宣立马就道,“该当如此,锦儿,你可明白了?”
这话施压的意味极重,赢锦再度咬紧下唇,闷闷地“嗯”了一声,袖下握紧的拳头里面红指甲直戳手心,生疼生疼的。
萧霓朝卫衢挑眉一笑,她可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卫衢顿感哭笑不得,不过萧霓这副样子真是可爱不已,让人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肖斌的目光一直都紧紧地贴在萧霓的身上,自然没有错过她与卫衢的一举一动,这两人的互动看得他不禁咬紧一口牙齿,嫉妒得实在想要杀人。
看了眼那边的赢氏兄妹,他当即改了主意,不能任由卫衢一家独大,这不利于他娶到萧霓,还须得赢宣参与与他制衡,他才能得渔翁之利。
想定之后,他当即上前行礼道,“楚皇陛下,这事情看来只是儿女情长之争,并不涉及国家大义,昌平公主纵使有错,那也是出于一片爱心,一片真心错付明月想来也可怜可叹,纵使有错,也值得宽大处理。”
赢宣闻言,这才真正把目光放在这韩国不起眼的四皇子身上,只一眼,他就明白肖斌突然站在他这一边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倒是个聪明人,他这才真正将这人看在眼里。
“四皇子倒是个明白人,可惜我这妹妹就是顽固不化,不然也不会在这场合丢人现眼。”
他一脸感慨地道。
“宣太子过奖了。”肖斌识趣地附合赢宣的举动,“追爱并无错,昌平公主只是一时情急用错了手段罢了。”
赢锦撇了眼肖斌,这男人还算有点可取之处,她顿时对这韩国四皇子产生了几分好感。
卫衢与萧霓看着赢宣与肖斌在唱双簧,直感到反胃不已,面上却是半点想法也不露。
“这不过是强词夺理罢了。”卫衢出声,“为了所谓的爱就能枉顾他人的性命,这样的爱未免可怕,试问在座的人又是否想要?”
在场的男人当然不想要赢锦这样的女人,美则美矣,娶了她等于娶了只母老虎,日后没了自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