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赵广征,就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纪巧茵用污蔑的作证方式给证明成了幕后主使。
虽然对赵广征,纪芙茵也是一万个看不惯的,但是这一次,她绝不能这么轻易,就让纪巧茵把矛头给换了方向,让赵洛之得以拥有喘息的机会。
纪芙茵看着纪巧茵,目光就像是在审视一名犯人,“你说是三皇子,可你却连三皇子都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两个,怎么会达成这样的协议?”
“我怎么知道三殿下怎么会找到我的头上?”纪巧茵惊恐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讥讽的冷冷笑意,“说起来,如果不是你们,让我过着现在这么惨的生活,别人又怎么会有机会找到我,利用我来下手对付纪府!?”
她的控诉,纪芙茵只当没有听到,“是么,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在东窗事发,被赶出纪家之后,你第一个应该去投靠的人也应该是三皇子才对,可你,却为什么首先想到的,却是六皇子?”
她的视线在纪巧茵的脸上淡漠地扫过,“这可不是我污蔑你,是帝君的人在暗中尾随了你一路,亲眼看到你毫不犹豫的去到了六皇子府,这你又要作何解释呢?”
“那是因为……是因为我娘她知道了之后,断定三殿下和纪府的人都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她一时走投无路,就想到了宅心仁厚的六殿下,她没等到我,就先去了六殿下那里躲避,之后又悄悄给我留下口信,否则的话,我怎么会贸贸然去到六皇子府上?”
纪巧茵诚惶诚恐的,却又熟练无比的将她之前同赵洛之一起商议好的借口给说了出来,“六殿下仁义,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已经狠狠地骂过了我,但是却还是愿意给我们母女提供一个暂时避难的栖息之地,六殿下的大恩大德,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就在纪巧茵眼泪流出来的刹那,赵洛之恰到好处的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对着帝君自责道:“儿臣还有一事不得不跟父皇解释,先前三小姐去到儿臣府上的时候,形色仓惶,事情也说得没那么明晰,所以儿臣才会――”
“儿臣并不是想要刻意包庇三皇兄,只是先前她说的实在不够清楚,儿臣也不敢匆忙就来到父皇这禀报,万一是一场误会,到时候儿臣难免就要与三皇兄心生嫌隙了呀。父皇自小就教导我们,手足之情最为珍惜,儿臣可是一天都不曾忘记的。”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赵洛之的语气,神情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在他的这张脸上,此时此刻,根本看不出有一丝的乖戾狠毒,有的就只是一个在感慨兄弟之情的,有情有义之人。
好演技,当真是好演技啊,纪芙茵嘲讽地暗暗瞥了他一眼,她倒是要看看,今天这场戏,他能演到什么地步。
她轻咳一声,“巧茵的话,听起来像是很有道理,只是……口说无凭,这件事可不同于以往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来,第一个应该遭受怀疑的,还是,也只能是六皇子。|”
纪巧茵抬起头,看向纪芙茵的时候,眼神当中带了恶狠狠赌气的模样,“你问的,我全都已经说了,这些本来就是很难留下什么证据的事情,我的确是收了三殿下的好处才会这么做,我何必要骗你?!”
“而且,你如果不相信的话――”纪巧茵的脸上夹带了一丝讥讽,“那你们去搜三皇子的府邸,看看是不是能搜出什么东西来,自认不就可以证明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了吗?!”
她会这么说,也是赵洛之教给他的。赵广征回来之后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这几个皇子谁不是心知肚明?就算不用多打探,他也能肯定,如果帝君命令人去赵广征的府邸搜查,就算他什么手脚都不做,也是一定可以搜出什么让人大吃一惊的东西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帝君开了口,他赞成了纪巧茵的提议,并且命令顾含谦,搜查三皇子府这件事,今天就必须得去执行,可在说过这些之后,他又加了一句:“等老三的府邸搜查完之后,为证清白,老六的地方也搜一遍吧。”
赵洛之微微一笑,对帝君的此举表示毫无疑义,反正,现在他宅子里面那些不该有的东西早已经藏的个差不多了,现在它们得先去搜查三皇子赵广征的府邸,他正好可以借着这最后的时间,再坐一下最后的整理,以便做到万无一失。
于是,当赵广征还在家中悠闲地等着看这一次最后倒霉的人会是谁时,顾含谦同纪芙茵,已经带着搜府的人,将三皇子府给团团围住了。当管家匆匆忙忙地冲进来禀报的时候,上一刻还心平气和的赵广征,一脚踹碎了旁边的一把椅子。
管家吓得一个愣怔,“三殿下,现在怎么办?”
“区区一个太子,我的府邸,哪里是他想搜就能搜的?!让他们带着人滚回去!”赵广征不耐烦地低吼道。
管家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使不得啊三殿下,这是帝君下令让他们来搜府的,殿下您要是这么做了,那岂不就等于是抗旨了么?”
赵广征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阴鸷无比,的确,帝君现在虽然有求于他们母子,可是当事情一旦牵扯到他是不是想要谋逆,想要篡权夺位的时候,就算帝君他现在再怎么对他有求,也是绝对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赵广征很是有些烦躁,开口道:“先把人给请进来吧。”
管家犹豫了一下,“回禀三殿下,已经进来了。”
赵广征顿时火冒三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