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错,中国籍男子,由于连日操劳,心力交瘁,于公元2002年12月25日凌晨经抢救无效死亡。经法医认定,属自然死亡,尸体交由亲属处置。等等如是,我的意思你的明白。”
“你好坏呀,死陈错,要是真的那样就好了,省得你天天来气我。”直到这时小欣才明白我在和她开玩笑。
“我真的要回家了,至于读书的事我以后一定会兑现,但是我现在真的不行了,再说这么久没回去,怎样也要先回去收拾一下房间吧。”
“你那猪窝收不收拾还不都是一样。”小欣是公司唯一去过我家的女性同事,好像男的也没去过。
“你敢泄露陈家机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佯怒说到。
“呵呵,”听到我这么说,小欣不禁破涕为笑,“怎么收拾我呀?”
看着她一副“你敢把姑奶奶怎么样”的架势,我也没辙了。唉!我们都斗不过这个小精灵的。
“我去你家给你收拾房间吧。”最后一个字声音小得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我不头疼起来,看来她今天晚上是粘上我了,但是这种接近没有一个正常男人可以拒绝得掉,我也不例外。
我向大街上挥了挥手,一辆红色的桑塔纳拿停在了我的身边,小欣呆呆的看着我把行李装上了车厢,然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上来吧,小姑奶奶,还要我挟持你呀。”小欣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让我想起了天边的晚霞,还有……雨佳那件红色的小罩杯,我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声龌龊。我感觉到了小欣紧张的情绪,颤抖的手几乎拉不开车门,最后还是我从里面帮她打开了车门。一路上小欣都没有再说一句话,面孔红红的,安静得像一只美丽的天鹅。
“嘎……”刹车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的刺耳。“要不要我让司机师傅送你回去。”看着没有意思下车的小欣我说到。
“不!”小欣仿佛刚刚从梦中惊醒一样,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默默地拉开车门从车里走了出来。
从小大门到我住的公寓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就那样默默地走着,我很享受这种寂静,有些不忍心打破它。我故意走的很慢,想给小欣一点时间,让她有机会找借口离开。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小欣用紧紧跟随我的步伐告诉我,她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哗啦!”掏钥匙的声音终于将这种暧昧的沉寂打破了,望着如在梦境的小欣,我说:“到了,要不要进来。”“当然要,难道你让我睡外面吗……”我的心又是一阵狂跳,小欣刚才说话的神情就像是一个温婉的妻子在向最最疼爱她的丈夫撒娇。
换上拖鞋,穿过玄关,来到了客厅里。其实我很注重生活情趣的,经常叫计时工来打扫我的公寓,虽然这次离开了十几天,但是依然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欢迎大小姐光临我的猪窝。”我说了一句自认为很幽默的话,但是我发现这个玩笑开得根本就不是时候。此时的小欣没有任何开玩笑的心情,平时我说一句,她会有一句对付我,让我不敢招惹她,可是现在的她更像一个怀春的少女,羞答答的在我面前,一副任君采摘的乖模样。
渐渐的我感觉到有些口渴,这完全是一种条件反射,就像巴甫洛夫同志的那条狗,男人见了美女都会感到口干舌燥。
“我去拿可乐!”终于找到一个逃离这种尴尬的借口,我走向厨房。
“错哥……”“什么事?”我若无其事的在冰箱里翻着,当我拿着两罐可乐转过身来的时候,小欣已经站在厨房门口了。
“错哥,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对于小欣表现出来的罕有的温柔我感到十分的不习惯,“什么事?你说好了。”我递了一瓶可乐给她。
“你,这次去北方是不是认识什么人了,为什么我和你开玩笑提到这件事,你会反应那么大……”
“哪有啊,我反应大吗?你多心吧,从来都不知道关心我,刚回来就跑到我这儿来疑神疑鬼,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我毫不客气地回答着,我实在是怕她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
“错哥,我知道你心里很苦,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琪姐,但是你总不能为了那段感情付出一生的代价啊,我想……”“你想的太多了,有些问题不该你来操心。”我已经感到不耐烦了,语气也不由得加重了。
“错哥,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该总是提起让你伤心的事情……”
“不该提起就不要提……”美好的气氛至此完全被我打破,小欣的眼睛里已经含满了泪花,但是她还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陈错,你说的对,我没有权利管你的事情,对不起,是我多事了……”说完小欣猛地转过身去,摇摇晃晃的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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