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碎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项少龙惊觉地猛转过身来,刚好与一位千娇媚的美人儿打了个照脸。美女吓了一跳,踉跄退了两步,俏脸转白,由惊喜变成了失望,垂下头去,幽幽道:“对不起!奴家认错人了。”在远处昏暗的灯火映照下,入目是曾与他有体之缘的孖生姊妹花中的姊姊,越国美女田贞。
项少龙心中恍然,她定是路过此处,看到自己的背影,认出他是项少龙,等看到他扮成董匡的尊容后,才大失所望。由此可知她对自己的印象是何等深刻难忘。心生怜惜,柔声道:“没有关系!你叫什么名字?”田贞娇躯剧震,掩口道:“你真是项爷,奴家作梦也记得你那难忘的声音。”
项少龙登时汗流浃背,想不到一时忘了改变口音,即泄露了身分,忙压得声音沙哑道:“姑娘误……”田贞一声欢呼,扑了过来,死命搂着他道:“奴家死也忘不了你,我们都不知多么为你担心呢,现在大爷没事了,真要多谢老天爷哩!”
项少龙知瞒她不过,搂着她到了林木深处,先来一个热吻,才凑到她耳旁道:“现在我的真正身分是个大秘密……”田贞乖巧地接口道:“奴家明白了,就算死都不会泄露项爷身分。”
项少龙加重语气道:“连妹子都不可透露此事。”田贞犹豫片晌,无奈点头道:“好吧!不过她也像奴家般苦念着项爷呢!”
项少龙放下了点心事,低声道:“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定把你们姊妹带走,绝不食言。”田贞感动得热泪盈眶,以最热烈的方式献上香吻,动人的ròu_tǐ似要挤入他体内去。项少龙压制已久的欲火立时熊熊燃烧起来,只恨这非是适当的时候和地方,痴缠了一会后,脸红耳赤的田贞在他苦劝下,依依不舍地走回内宅的方向。
项少龙苦笑摇头,才往大厅走去。走了两步,一对男女由他刚才出来的侧门步入园里,密密商议,赫然是赵穆和赵雅。他心中一动,隐在一丛草树间,静心窥听。只见赵雅紧绷着俏脸,冷冷道:“不要说了,我怎也不会去陪那种粗鄙不文的莽夫,你手上这么多美女,为何不拿去送他,例如你最疼爱的田家姊妹花,不是可更令他满意吗?”赵穆阴阴笑道:“是否你仍忘不了项少龙呢?”
赵雅愕了一愕,怒道:“不要胡言乱语!”赵穆笑嘻嘻道:“这个董匡可不一定是个草包,到时恐怕你倒贴人家还不一定看上你。今趟若我们六国结成联盟,即管秦国亦难逃被瓜分的厄运,那时我便要项少龙死无葬身之地,那时他就算死了,我也要鞭尸始可泄心头之愤。”
赵雅冷冷道:“你有那本事才说吧!还不回去招待客人。”
项少龙恍然而悟,原来赵穆是要借赵雅来讨好自己,原因当然是自己不但刚救了他一命,还显示出过人的机警和绝世剑术,使他对自己另眼相看,更为倚重。赵穆将己比人,当然认为须以权位、美色、财货等利益去笼络他,而赵雅则是他现时能想到的最佳礼物。赵雅不明内由,担心项少龙被看破,故意道:“你为何这么看重那董匡呢?”
赵穆干笑两声道:“不是我看重他,而是你的王兄有命,至紧要好好笼络此人,你还不明白吗?”听到是赵王的意思,赵雅佯作软化低声道:“或者他不好女色呢?否则为何昨晚他连王兄送他歌姬都拒绝了。”
赵穆叹道:“只要是真正的男人,谁不好色?我看是他眼角过高,看不上那些歌姬吧!我们的雅夫人又怎可同日而语呢!”赵雅故意冷冷道:“眼角高便去追求纪嫣然好了,我赵雅算什么呢?”
项少龙听她语气中酸酸的味道,知她有些嫉忌纪嫣然,不由升起个意。赵穆哄道:“纪嫣然是出名无情的石女,怎及得上温柔多情的赵雅,不要多说了,听说董匡走了出来透透气,你帮我找他回来吧!那么紧张干吗?又不是要你今晚便陪他入房登榻。”
赵雅默然无语。项少龙知道再听下去也没有新意思,缓缓溜了开去。项少龙坐在凉亭里,仰望点点繁星的夜空,耳内响起旁人嘻闹的声音及赵雅由远而近的足音。赵雅来到他身后,勉强压下心中对他强烈的思念,缓声道:“董先生为何离群独处,客人来了一半哩!”
项少龙沙哑着声音,仍然凝视着天空道:“鄙人一向不喜热闹,看!这天空是多么迷人,她与我们的关系是多么密切,全靠她怀抱里的星辰,我们才可认出路途,知道季节时间。人死了后,便会回归到她深幽之处。她象征着我们最崇高的理想,冥冥中宰着大地上每一个人的命运。”赵雅心神荡漾,坐到他身后的石上,默然无语。
项少龙心头一阵感触,叹了一口气后,苦笑摇头道:“想起无论是墨翟或孔丘,武王或周公,当他们抬起头来,看到都是同样的天空,我们怎能不感到天空的恒久长存,人类生命的渺小和短暂。可怜大多数人仍忘不了权位之争,为了眼前浅窄的利益,朝夕不让,争个你死我活,所以我董某人从来都对争权夺利没有好感,只希望能自由自在养我的宝贝马儿,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操她奶奶的天空,我实在太爱她了,所以要操她,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