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道:“她是否讲好要和你一起离开临淄?”韩闯道:“当然是这样,有我护她谁敢不卖账。”
项少龙又多发现凤菲的另一项谎话。因她曾表示过须项少龙送她离开临淄,再与韩闯会。她究竟在玩什么手段。韩闯叹道:“唉!想不到会有少龙牵涉在其中,我和龙阳君的好梦都要成空!”项少龙一震道:“你们都不是真心帮她的吗?”
韩闯惋惜的道:“这种世所罕有、色艺双绝的大美人,谁肯放她归隐。唉!其实我和龙阳君约好了先由我享用她一段时间,再由龙阳君接她到魏国献给魏王,现在当然不敢这么做,龙阳君都正为此很苦恼哩。”项少龙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你知否凤菲的秘密情郎是谁?”
韩阅愕然道:“她竟有情郎?难怪变得这么风情撩人的!”项少龙心中一动道:“你何时感到她有这转变呢?”
韩闯思了一会后,缓缓道:“该是她咸阳之行后的事。”项少龙拍案叫道:“那她这情郎必是在咸阳时认识的,亦因此动了归隐嫁人之心。可是她为何要来到这里才退走?以她的才智,难道不知你们所有人都对她有不轨企图吗?”
韩闯苦笑道:“我也给你弄得糊涂,现在你要我怎办才好?”项少龙沉吟道:“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照以前般与她虚与委蛇,不要泄漏任何事,迟些我再和你商量。”
韩闯道:“好吧:现在我去和她说两句话就离开。你可知我落脚的地方吗?就是隔两问的听梅馆。有什么事随时可来找我。”
韩闯到后院找凤菲时,项少龙仍留在厅中沉思。假若凤菲的情郎是在咸阳结识的,且又是那情郎指使她来害项少龙,那她的情郎便极可能是属于吕不韦集团的人,那究竟是谁?能令凤菲倾心的人,绝不会是平凡之辈。会否是管中邪,又或是许商?但细想又不大对。因为若是如此,吕不韦就不用收买张泉来查采凤菲的情人是谁了。且无论管中邪或许商,都不会为凤菲舍弃大好的前途。若非是吕系的人,究竟会是谁?
项少龙想得头都大起来时,小屏儿来请他去见凤菲,他方知韩闯走了。凤菲在闺楼上的小厅见他,小屏儿退往楼下后,这口不对心的美女美目深注的瞧着他道:“看来各国有头有脸的人,都是你的老朋友。如此我就更是奇怪,凭你的交游广阔,为何要落魄大梁两年之久,最后竟沦落至当了个小御手?”
项少龙心中笃定,因为张泉确是从大梁的官家马廊把他“聘”回来的,淡淡道:“正因为他们是我朋友,我才不想他们为难。”凤菲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项少龙正容道:“因为我和赵相郭开势成水火,若非有我居中奔走,廉大将军亦难以安然离赵。所以若任何人收留我,就会成了郭开的仇人。”凤菲呆了半晌,幽幽道:“你和各国权贵有这么多不清不楚的关系,教人家怎能信任你?”
项少龙晒道:“那又有什么分别?你根本从没有信任我。”凤菲俏脸转寒,不悦道:“除了开始的一段时间,我怎样不信任你了。”
项少龙把心一横,冷然道:“大小姐的情郎究竟是谁?”凤菲愕然道:“人家不是说了给你知吗?”
项少龙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双日寒芒大盛,缓缓摇头道:“那只是你用来敷衍我的手段吧!否则大小姐就不会不去中牟,而要到咸阳了。”凤菲没好气的道:“就凭这点便指我骗你,沈执事是否太过鲁莽?”
项少龙心念电转,淡淡道:“不如让小人来猜猜大小姐肯与之共效于飞的情郎是谁好吗?”凤菲一派安详的道:“嘴巴长在你身上,你爱怎么猜怎么说都可以。”
项少龙知她根本不认为自己可以猜中的。而事实上自己确是不知道,只是作势恫吓,笑着道:“大小姐以为很难猜吗?”凤菲白了他一眼通:“再说废话,我就把你赶下去。”
项少龙满怀信心道:“大小姐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你最爱玩游戏手段,有我这么一个对手,你不知多高兴。”凤菲嗔道:“你竟敢这样看人家!”
项少龙好整以暇道:“大小姐自己是鸡吃萤火虫,心知肚明。我这话是对是错。”凤菲一呆道:“鸡吃萤火虫?那会有这样的虫,真亏你想出来。”
接着苦恼的道:“快说吧!不要再兜兜转转。”项少龙大乐道:“这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是你这句话,已知大小姐的情郎非是项少龙。”
凤菲小嘴不屑的一撇,淡淡道:“我只是好奇你胡思乱想出什么东西来。我何时作过这样的承认或否认。”项少龙移到她身后,伸手揽着她没有半分多余赘肉的动人小腹,略一用力,凤菲娇声呻吟,软倒在他怀内。项少龙咬着她的小耳珠,嗅吸她安发的香气柔声道:“你的情郎定是秦人,却绝不是项少龙,而且是他的对头。”
凤菲娇躯猛颤,仍坚持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有什么根据?”项少龙贴上她嫩滑的脸蛋,笑道:“道理很简单,因为那时你以为我和张泉有勾结,故想借我之口,使吕不韦误以为你的情人是项少龙。”
凤菲道:“可是你又凭什么指那人是项少龙的对头?”项少龙这才知自己露出马脚,暗骂自己求胜心切,太好逞强。因为凤菲奉命害项少龙一事。只他项少龙知道,当然不可说出来。眉头一皱,胡诌道:“因为这等若加深吕不韦对项少龙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