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拎着桶去院子里洗刷。蓝天瞧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莫军华神色依旧淡然,蓝天却听出了他在生气,因为她有可能受伤?
这世事情发展的方向,越来越诡异,蓝天想不明白,也懒得想了,反正受益的人是她。
老是接受莫军华对她的好,蓝天于心不安,对她的修行不利,考虑着要不要对他好一点。所谓的好一点,就是头发丝细那么一点点。蓝天想了下,还是算了,先看看吧,等以后再说。
莫军华洗刷完桶,提回屋里,给蓝天倒好水,兑了热水试了水温,感觉不烫不冷,水温刚刚好,说道,“洗吧,我拿衣服出去。”
起身去衣柜拿了他的换洗衣裤出去。蓝天一直在旁边瞧着他的举动,也不作声,等他出去后,脱了衣服泡澡,泡了半个钟左右,蓝天起身出来擦干水穿衣。
嫁人了就是不方便,泡个澡还得看时间。打开门,往院子里看去。
院子里只有莫军华一人在,刚洗的澡,头发还是湿的。白天的衣裤已经换下,穿着白背心长裤坐院子里。院子里乘凉的王桂玉莫老爹老两口不在,房里也没开灯;春来两兄弟媳妇孩子也不在,不知道是出去了还是回屋睡觉,屋里没个声响。
春花屋里开着灯,隐隐约约听到背诵的声音,大概是在背什么书。
莫军华屋听到后面的开门声,往这边看来。见蓝天洗好澡,放好板凳朝她过去。
“爹娘呢?”蓝天问他。
“去村里乘凉去了,让我们别等他们,困了先睡。”莫军华朝屋里走,视线瞟往木桶,问蓝天,“洗完了?”
“嗯,洗完了。”蓝天从后面进来,顺便关上门。
莫军华走过去抱着木桶去倒水,蓝天见了喊住他,“先别倒水,放着吧,我要用来泡衣服,你换的衣服呢?”
“洗了,挂在外面凉。”
蓝天嘴角抽搐,这速度没的说啊!回头见他还抱着木桶出去,刚要说他,瞥见他脖子上挂着衣服,可不是她换下的。
“拿我衣服干嘛?放下来,我要洗的。”蓝天觉得跟他没法沟通,追过来去拿他脖子上的衣服。莫军华抱着木桶,往前大跨两步,躲过蓝天伸过来的手。
“我要倒水,顺便洗了。”这是怎么顺便出来的,蓝天扶额,莫军华她越发看不透了,瞧他那坚定的样,估计衣服是拿不回来了。
结婚没几天,蓝天发现她好像得了莫军华的很多第一次,第一次被莫军华牵手,第一次吃莫军华做得的饭,第一次被莫军华抱,第一次莫军华给她洗衣服……都是前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要不要表示下受宠若惊?
慢着,莫军华给她洗衣服啊!
蓝天突然捂脸哀嚎,“我的内衣裤啊!”
蓝天换下来的衣服就三件,一件连衣裙,一件内衣,一条内裤。洗了连衣裙,木盆里剩下两件小衣裤,想到这是蓝天的贴身内衣裤,饶是一向淡漠的莫军华,脸也滚烫滚烫,手指尖像烫着了般,始终不敢拿。
莫军华做贼心虚地四处张望,很好,出去闲逛的人没有回来,屋里春花暂时不会出来,四下无人,提着那个有两个包包的衣服,又不像衣服的衣服研究。
女人真是个神奇的生物,连穿的衣服也这么神奇。莫军华研究来研究去,还在胸前比划几下,愣是不知道这衣服是怎么穿的。突然听到屋里蓝天嚷嚷,赶忙将衣服丢进木盆里,心虚地往屋那边看,见蓝天没出来松了口气。随便揉搓几下,赶紧清洗凉起来。
蓝天还在纠结她的内衣裤,听到外面脚步声往屋里来,连忙倒床上睡,顺便将被单罩住她整个人。莫军华进屋,看到床上被单下卷成一团的娃娃,感觉好笑,那点心虚突然没了,笑了笑,关灯上床睡。
早上醒来,蓝天发现她又睡在莫军华怀里,比起第一天的惊诧,如今她很淡定地跟莫军华问早,面不改色将搭在他腿上的腿收回来,顺手将搂在她腰上某人的手拿开,头顶往下拱,示意某人别装睡了,该起床别挡路。
莫军华从善如流,睁开眼起床,光着上身下床穿衣服。昨晚上穿的背心,不知什么时候脱的,丢那边的椅子背上。莫军华拿起背心套上,往床这边看。
天天早上来这么一出美男穿衣服的戏码,蓝天觉得她那颗死寂的心又开始‘怦怦怦’地跳,嘴里嘀咕了声“妖孽”跟着起床。
早饭蓝天扒了几口不吃了,今天是她结婚的第三天,回门的日子,她迫不及待想回家去。春来媳妇看见蓝天剩的饭菜,皱着眉,还没来得及开口,莫军华端过蓝天的剩饭吃了起来。
这两天发现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蓝天习以为常,很淡定。她淡定了,全家人都不淡定,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吃完,见莫军华冷眼扫过来,低头吃饭的吃饭,看天的看天。
吃完早饭,蓝天跟王桂玉莫老爹说了声,往家里去,莫军华拎着早准备好的回门礼,从后面追过来。
“奶奶,婶,叔,我回来了。”院子外面蓝天嚷嚷起来,推开院子进去,看到孙奶奶赵莉两人在清理鱼仔虾米。
蓝天跑过去蹲下,“咦?我叔去捞鱼了?捞得好多。”
桶里有好七八斤鱼仔虾米,混着水草水苔河沙,搅在一起得整理半天。
“还没天亮就去了。知道你喜欢吃,特意去捞的,你去魔都上学正好带上。”赵莉头也没抬地说。
孙奶奶往院子外看,“怎么就你一个人?三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