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不过我需要时间。”
言亦看着司律痕,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需要多久?”
“明天上午我会把药给你。”
司律痕点点头,他会让溪艾心甘情愿的把这颗药吃下去。
因为这种药耗费时间比较长,药性有复杂,而且他还要保证在吃下去忘记所有的同时,也必须保证没有副作用,所以言亦急忙抬脚走人,这个药他必须在他的实验室里完成。
……
正如言亦所说,一个多小时后,溪艾才慢慢地醒了过来。
在看到司律痕的瞬间,“司律痕你为什么没有死?”
她明明把药涂在了嘴唇上,而且剂量足够大,为什么他还能活着?还有她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流年,你当真那么想死吗?”
他狠狠地抓住她的胳膊,声音异常的冷冽。
“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时候,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悲凉。
“而且,我最想要的就是看到你痛苦的死去。”
司律痕笑了,那笑却带着莫名的寒意,“流年,我不会死,你更不会死,我们注定是要纠缠一辈子的,这一辈子你都不要想着可以摆脱我。”
他一字一句,带着蚀骨的寒意,带着霸道的决绝。
“那我们就这样一直互相折磨下去吧。”
溪艾笑着,笑的凄凉,反正她已经失去了拥有幸福的资格,所以痛不痛苦又有什么关系。
司律痕倏地松开溪艾,转头不再看她,“梳洗一下,下来用餐吧,只有吃饱了,有力气了,这样才能好好的折磨对方。”
话落,司律痕头也不回的离开。
“司律痕,我恨你。”
溪艾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司律痕听得清清楚楚。
脚下步子微微一顿,“我知道”
随即走出了房间。
“少爷,月横来了。”
刚走出房间的司律痕,就看见管家迎了上来。
“打发他走。”
司律痕极其的没有耐心。
“他说是来告诉流年小姐好消息的,而且这个消息流年小姐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开心的。”
不等司律痕说什么,溪艾已经走出房门,“让他上来吧。”
司律痕眉头轻皱,上来?到溪艾的房间?
很快他便长腿一迈将溪艾打横抱了起来,“也好,我也正想会会这个月横呢,让他在客厅等着,我和流年马上下去。”
这次溪艾却没有反抗,任由司律痕抱着她,只是眼底却冰冷无比。
看着司律痕抱着溪艾下楼,月横微微垂眸。
在看到溪艾的瞬间,月横的心脏暮的一痛,溪艾瘦了,也憔悴了很多。
“溪艾,你……还好吗?”
一出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来的路上,明明有很多话要和溪艾说,可是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语言似乎都堵在了嗓子眼,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还好,月横你来是要跟我说什么事情。”
她的声音寒凉,表情更是淡漠。
“我是代替凌清来的。”
他的话让溪艾的表情瞬间有了松动,抬起头猛地看向月横,“凌清?凌清怎么了?”
此刻的溪艾总算有了些生气,至少她开始担心别人了。
“没事,溪艾你不要着急,凌清很好,而且她……怀孕了。”
月横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溪艾,缓缓说道。
“怀孕了?”
溪艾喃喃自语,似乎在消化他刚刚所说的话,倏地,溪艾笑了,“你说,你说凌清怀孕了?”
这是这么久以来,溪艾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这么真实的笑容,一时间让司律痕的心里百味陈杂。
可是他还是很高兴,很高兴再次看到溪艾脸上的笑容。
“对,凌清怀孕了。”
月横耐心的说道。
“真好,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溪艾喃喃着,目光柔和。
随即溪艾又缠着月横问了好几个关于凌清的问题,月横都一一详细的并且非常有耐心的为她解答了。
“好,我知道了。”
也许是因为听到凌清的好消息,溪艾不再那么冷漠,多了些人气。
月横笑了,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溪艾。
将他的目光尽收眼底,司律痕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正好挡住了他的目光。
“我想该说的你都说完了吧,我们就不留你用晚餐了。”
这是毫不客气的逐客令。
一瞬间的滞愣,月横很快的站了起来,“那好,我就不打扰了。”
步子还没有迈开,月横再次看向溪艾,“溪艾,凌清说,希望你有时间能去看看她。”
“好,我会的。”
溪艾轻轻说道。
月横温柔一笑,对着司律痕颔首,随即便离开了。
看着月横的背影,司律痕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当真只是来告知溪艾这个好消息的吗?
但司律痕也不得不由衷的感叹,月横带来的这个消息,的确是个好消息,至少溪艾的心情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沉郁了,饭量也有所增加,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也好了不少。
用完餐的溪艾,一个人来到院子里,坐到了秋千上,抬头看着月光。
她还记得,西哲向她求婚的那个晚上,满天星光,漫天的烟花,还有在那之前,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