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玄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见苏好怒目圆瞪的模样,立马先弱了下来,没节操的委屈地说,“劝你吃饭嘛,我跟电视学了好几天了,终于能拿出手了,来试试嘛。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吃不下去?”
老头素来疼她,不忍拂了他的心意,苏好也就妥协地点了头。
可还真就应了高玄的话,见到高玄端的麻辣鱼头后,苏好真就有了胃口。麻辣鱼是干烧的,加了猪肉末和葱花,还有鲜红的辣椒油,色香味俱全的,看着鲜亮闻着香,试着尝了两口后也觉着鲜嫩可口味道足,就坐下吃了。
苏好边吃着,高玄边在旁边支着脑袋问她:“贝老和你说了什么?”
果然这才是他等她的主要原因。
苏好瞟了他一眼,“您能猜不到?”
高玄乐了,开始倚老卖老地分析了,“这盘棋下得真大,啧啧,为了救出贝亦铭,贝老现在也损了不少兵力啊,知道萧若飞为什么这么不遗余力的弄垮贝亦铭吗?”
当真是不只因为白丫啊。
苏好终于正了色,“为什么?”
“萧若飞之前的太太因病去世,两人也没个孩子,萧若飞曾经那么有权的人,没有人能接他的权,能不想外招吗?他需要一个听话的政府人员,而很明显的,贝亦铭不是个听话的人……你还不知道吧?早些年贝亦铭被人绑架过,绑架他的人就是萧若飞。那时候萧若飞和贝老是对立的,恩怨可不少啊。现在贝亦铭被免职,相当于一个‘车’就没有了,贝老的兵力又被削弱,就相当于一个“仕”没有了。只有到了现在这局面,萧若飞的棋子才能更畅通无阻的走下去。”
“你说的意思是,萧若飞的那颗棋子……是余牧?!”
高玄没有回答,只是从餐桌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自己想吧,孩子。”然后背着手上了楼。
毫无疑问的,高玄站在贝亦铭的一边。
他早没告诉她这些恩怨,大概是始终不想让自己知道余牧和萧若飞是一伙儿的,怕自己会难过。也怪不得自己被萧若飞带走时,第二天一早是余牧来接的她。
苏好躺在床上时,还在反复沉吟着高玄说得话。手机充电开机后,黑色的屏幕上出现了余牧打来过电话的提示,苏好在黑暗里看了很久,最后到眼睛酸涩地疼了,关机,没有回复。
第二天,苏好没去看贝亦铭,拿着高玄前两天写得还算满意的字画去了鼎宝拍卖行。
虽然字画没有让拍卖行代卖,但只是单单挂在拍卖行就足够让老板高兴的了。自然这一天都没让苏好做什么工作。
拍卖行最近正在为九月份的秋季拍卖会做准备,委托拍卖的卖家也逐渐增多。一些委托的古文物没有鉴定书,或者防止一些委托物品坚定不准,就会请专家进行鉴定和估价。
举行一次拍卖行都是动辄几亿,鉴定的古文物稍微有偏差,或者估价太高成交率变低,都会有名誉损失。
而鼎宝拍卖行的成交率基本保持在60左右,再好一些的,差不多会达到70。
所以是否决定接受委托,以及委托之后所得的利润多少,苏好觉着最重要的还是看专家。一些专家的鉴别能力良莠不齐,苏好除了本有的资源高玄,就想挖一些比较有名气的专家。
苏好正询问同事除了鼎宝拍卖行这几位专家以外,还有哪些专家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
苏好取过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是余牧,苏好看着屏幕犹豫着接还是不接,接了又该以什么态度面对。她本不是个人云亦云的人,但现在,那些人的那些话都给她带来了不少的影响。
同事丽莎似乎是个情场老手了,一见苏好低头对着手机犹豫接或不接,就凑过来小声问道:“苏好,男朋友啊?怎么不接,吵架了?”
苏好摇摇头没答。
电话依旧响着。
丽莎又闲闲地道:“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三十岁老女人,我跟你说啊,知道男人是什么吗?男人那是耕田的力工!男人要是不以下半身思考,那就不是男人了。不说别的,就单单说小白脸,他要是床上功夫不厉害,也没有富婆包养不是?再说那些有钱的男人,哪个男人兜里不揣着壮阳药和安全套啊……”
丽莎是个心直口快的女人,正口若悬河呢,也没注意到苏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苏好最后还是没接这电话,抬头打断丽莎,“猜是个打错电话的,陌生号。”
丽莎笑了,才不会信她这话,打趣道,“这借口可差了,得,知道你不爱听,但还是得和你说最后两句,然后我就去干活了。记着姐姐的话啊,男人都是贱皮子,你越理他吧,他就越不把你当回事儿。你要是不理他了吧,他就该上赶子来追你了。总结起来就俩字——犯贱!”说着,丽莎甩甩手,“干活去咯。”
可丽莎这后一句话倒是歪打正着的说到贝亦铭身上了。
苏好心想,可不这么回事儿。
早时候吧,她压根不理贝亦铭的时候,他对自己上赶子。现在她理他了吧,他又逃避她了。
可苏好琢磨琢磨,自己可能也有点犯贱,贝亦铭昨天明摆着不想和她说话了,今天她还是想去看看他,总觉着看不着,心就悬着,唯恐他再晕倒或是出现意外。
下午时,苏好就和老板请了个假,说要去医院看个朋友。苏好可是君归老先生的徒弟,老板自然不敢怠慢,就说如果朋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