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很想开一个拍卖行,但拍卖行并不是那么好开的,首先投入资金就是个大问题,再有就是拍卖行的诚信,以及拍卖行需要邀请的鉴别专家,这每一项都是苏好现今做不到的。
所以苏好想的是先去有名的拍卖行工作个把月的,等有经验了再自己做,那时也会有老客户和底保。
但高玄可是被人尊敬的现代著名书法家的“君归”老先生,高玄听苏好一一说出自己的担心后,顿时捋着压根不存在的胡子,洋洋得意的说:“这都什么事儿啊,有我在,你这些还算是事儿?”说着又觉得不对,两眼一瞪,“你又不缺吃穿的,干嘛非要出去工作给人家做牛做马啊?不行!”
苏好想果断反驳高玄的,但瞧着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就软言软语的解释,“高爸,我现在才多大啊?才27!我后半辈子总不能靠你吃你吧?我工作怎么了,工作是工作,那也不能说是给人做牛做马啊,我之前不也工作给亦铭书记当秘书呢吗?”
“那是因为贝亦铭他照顾你!你可以现在去看看余牧的秘书累成什么样了,不说余牧的秘书,凤凰岛的秘书都想辞职了!”
“高爸您这是不讲理啊。”苏好摆起了脸。
“我就是不讲理了,”高玄跟完全看不到苏好摆脸了似的,一边给她夹菜,却一边突然笑眯眯地问道,“你现在和余牧挺好的哈?”
“下次叫您八卦先生好了。”苏好面无表情地吃饭。
高玄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道:“我都看见了,前天他把你送回来的,下车时还亲你脑门了。昨天他还给你打电话了吧?”
苏好想说“没有”,但奈何她不是个擅长骗人的人,于是沉默了。
余牧是亲她了,昨天也给她打电话了,但他一点没表现出来想要挽回她的意思,甚至是她随口说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民政局签字,他也笑着说“好”。就完全像是没有男女关系一样,或者说,更像是他们刚认识时的那段时间,他就单纯的关心她,距离拿捏的刚刚好,不会让她觉着有压力,也不会让她觉着不被人关心。
高玄又意味深长地说道:“贝亦铭啊,被抓起来有十天了吧?”
“嗯。”苏好点点头。
“担心?不担心?”
“就算是政研室的胡老被抓起来我都会担心,亦铭书记怎么也是我上司,能不担心吗?”苏好特想翻个白眼,但生生忍住了,心想自己最近好像挺容易生气的,就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反问高玄,“你想问什么?”
“哈哈哈,问你的小未来呗。跟我说说?”
也不知道高玄最近厨艺变差了还是怎样,苏好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想了想,认真道:“忘不了余牧,又有一丁点喜欢贝亦铭。我现在也真挺担心贝亦铭的……”
“再具体点,忘不了余牧哪,喜欢贝亦铭哪?”
高玄这次是很认真的问她,没有再开玩笑,苏好也就认真的回答了。
“嗯,除了余牧出轨,他对我真的很好,那些好的回忆从来都不是假的,他让我感受过很多的幸福……贝亦铭呢,他,他,”苏好不由得结巴了起来,在高玄的逼视下,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以前我都把目光放在余牧身上了,也没怎么关注过贝亦铭。后来,后来就和他相处了小段时间吧,发现他也有点小魅力,在他身边总被他护着,能感觉到被他疼着,我在他面前总可以放肆任性。我和余牧生活的时候,我时刻都在想如何成为一个温柔的好妻子,在贝亦铭面前就全然不需要那样,他也比余牧真实,会惹我生气也会哄我,我也比那时真实。高爸,你会不会也觉着我这样的女人挺……朝三暮四的啊?”
“傻,真傻。”高玄摇头晃脑骂道。
苏好无语的看着他,心想是你主动问我的,我说了吧,还招了骂。
高玄看着苏好纠结的模样,笑了,拍拍她的肩道:“出去走走吧,在家待着也不是事儿,就会胡思乱想。贝亦铭的事贝老在管,估计这两天就会被放出来了。唉,你这样的人都算是朝三暮四的话,世上就没有什么潘金莲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感情的事不要主观去控制,顺其自然就好吗。只要不违背道德,‘爱’这件事啊,没有对错。”
“……那我还是出去走走吧,顺便去看看金字拍卖行吧。我去做幕后鉴别总行吧?”苏好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下意识的逃避了。
高玄是真执拗不过她,妥协道:“去吧去吧,如果他们不收你,你就说你是君归的徒弟。唔,别忘了拿我的印章。”
苏好总算是露出了笑脸,“好。”
苏好出门去拍卖行会用到“君归”的名,就没叫上凤凰鸟。也不是高玄喜欢故弄玄虚,但很多时候确实是越神秘,就越能得到世人的关注。
苏好先去了趟金字拍卖行,可刚走至门口就又退了回来,忽然想起上次高玄拍卖会就是这家拍卖行接手的,大概有很多人认识她,就又去了家稍微小规模的鼎宝拍卖行询问。
小规模的拍卖行也是正经公司,没那么好沟通,苏好说了来意,又报上君归的名、递给专家看印章,确定她是君归的徒弟,当场又认了几个古瓷器和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