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然不是了……怎么说呢,南派和北派算是令师里面的观念区分吧。南派的教条是尽量减少令术对现世的影响,而且在保证令术不至于断绝的情况下每代只传一人,严格控制令师之间私自的拉帮结派和扩张势力,总之就是保持这个团体小而隐蔽的特点,并且尽力将所有游散的令师都召到自己的控制下……南派有很有名的《三禁令》,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下次我可以和你谈一谈。”王以何顿了顿,“至于我们北派,我们一向讲究自然平等,令师也是普通人,平时从事着各种各样的工作。如果有人诚心想学习令术的话我们也会倾囊而售,我们希望这种东西能够被世人所认可,所接受。”
“听起来你们北派应该是挺桃李满天下的。干嘛不开个馆授徒呢?”白柯觉得那个非主流110应该是北派的产物,那种流水线产业链的工作方式实在是熟练到让人咋舌。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也想的,不过因为南派的全力打压,我们如果公然做出开馆授徒那样的事情的话,势必两派之间又会爆发一次战争……这么说起来,你算是南派还是北派。”
“我们这种人用山野令师来形容实在很妥帖。”白柯淡淡地说,“我令师的本事是我爷爷传的,我爷爷的作风似乎更接近于南派,他好像很不想让人发现他的手段,但是每次遇到情况都主动出手帮忙。”
“嗯……听起来确实很有南派那种自诩救世主的派头,而且行事神秘主义这一点也很符合。”王以何看了看白柯,“不过你好像算是个无党派人士……算了算了,这些破事说也说不完,你大概明白就行了,我继续和你说庞释俭的事情。”
“庞释俭是当时的‘令王’……好了我过会儿会给你解释什么叫做令王的。”王以何觉得自己的背景介绍其实结束得很不是时候,因为白柯似乎真的如他自己所言,是个彻彻底底的山野村夫。
“不用了,听名字也大概知道,就是当时令术最强的那个人嘛。”白柯摆了摆手示意王以何不要介意,自己身为新时代的大学生,理解能力还是比较强的。
“暂时这样认为也是可以的,总之庞释俭的令术确实是登峰造极。”王以何说道,“当时北派近百名令师秘密介入南北战争的前线,但是却被庞释俭隔空制服了。就是从那次开始,令师之间的第三次全面战争,爆发了。”王以何叹了一口气,“但是这场仗打得实在太过隐蔽,我们只知道每天都有人在陨落,却连他们发生冲突的地点都不知道。最终北派的十大家族祭出了祖传的‘十二肖神令’,没有想到庞释俭却画出了一张惊天地泣鬼神的魔令。”
“这张魔令彻底终结了那次令师战争,而南北战争也以皖系的失败告终。”王以何的声音有点发抖,“但是那张魔令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甚至连庞释俭自己都没有办法掌控他,最终他画出了那种连中令·狐红,将自己造的罪孽彻底地封印起来……令中令的空前绝后确实令人叹服,但是没有想到今天还是让那张魔令逃了形。”
“那本书是你让王嫣去借的吧,如果不是你让她去借的话,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发生了。”白柯还是忍不住反驳了,因为他实在无法承担这种所有的沉甸都由自己背负的感觉。因为胡红莲厌恶北派身上的气息,所以一次次地从王嫣手中逃回去,“胡红莲说因为它觉得你们的魂魄很危险,所以它才会选择逃跑。”
这句话出口连白柯自己都感觉奇怪,北派的灵魂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魂魄很危险吗……原来终究还是逃不过那种宿命啊?”王以何突然垂下了脑袋,“你平常有发现嫣嫣那个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白柯听见自己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她……有一次看见了灵。”
“只有一次吗……”王以何长舒了一口气,但语气中似乎仍然满是担忧。
“也许是我太自私了……我一方面想将狐红重新藏好,一方面也希望尽量让它远离嫣嫣的生活……”王以何抬头看着白柯欲言又止的表情,“别问了,白柯,现在还不是你知道那些事情的时候。”
“总之,将逃出去的魔令重新封印起来就行了是吧。”白柯看了看窗外的大院,他希望王嫣一直都是那样温和亲切,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那些神神秘秘的东西,更不知道自己曾经差点与他们为伍。
“对……不过我还是先给你说说连中令的事情吧。”王以何深吸了一口烟,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开口说道,“虽然庞释俭一直主张不要用那些生硬的标准去区分令,但是其实对于很多令师来说,这些标准才是他们了解令的第一步。”
“你平时使用的令无非是两种吧,也就是所谓的‘唤物令’和‘唤魂令’,使用的方法都是让魂魄由龙口灌入魂渠,然后激发令的力量来引起一系列变化。”王以何看着白柯,“但是对于连中令来说,它们的魂渠是满的,也就是说,连中令就像是一个封印灵的囚笼。连中令大部分都能召唤出活生生的灵来,然后通过令师对令中灵的引导来产生变化。”
白柯眨巴眨眼睛。
“你了解日本的阴阳道吗?”王以何决定换个比喻,“其实式神就是一种连中令。”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身为半个宅男,白柯对这些事情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