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极喜欢曾大侠这娘们的,很少有女人的性格能这么大气磅礴,奇妙的是,很多相互矛盾的词儿却可以灰常和谐的用来形容咱们曾大侠,豪迈与妩媚,特娘们的女汉子,看上去总是以大咧咧的傻大妞示人但从来心里敞亮,明白如镜,喜欢跟你闹腾却从不玩心计,身体yín_dàng但心灵纯洁,敢爱更敢恨,懂享受也知道担当,嗲起男人来要你的命却让你感到她一直未失去过独立的人格,知道自己的生活想要什么,一个活得十分精彩的女人。
跟曾大侠这种关系的赶脚很奇妙,总是那么快乐,那么肉欢,很少有想念,肯定没有爱情——如我对于洛小燕——但有一种纯粹到纯净水般没有任何芥蒂与纠结的喜欢。在跟曾大侠的交往中,你跟她很少能谈那些阳春白雪跟精神沾点边的东东,那啥,比如文学,更不用说哲学,谈这些她会要么眼睛把你恨到说你累不累呀,要么跟你大眼瞪小眼半天憋不出个字儿来,跟这妮子只能谈社会学,让她谈跟男人上床的性史能跟你满嘴跑上一火车,奇妙的却是,这妮子却一点让你感觉不到粗俗与不堪,她那足以成为社会学范本跟各色男人们丰富多彩的xìng_ài史木有矮化她的精神,反倒处处闪现出人格的光辉,让你感到她丰满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对生活通透的理解与无比的热情,一个活得十分真实的女人。
热爱生活的人总是值得尊重,这样的热爱多了,让我们对行尸走肉免疫,让我们的这个世界能永远转动不腐。
「你不吃,你愣愣的看着我干嘛?」
突然曾大侠埋头进食作业间对我来了句,愣生生把我从蹁跹的思绪中给拽了回来。这妮子说话间刚刚塞进一勺稀饭,弄得口唇间一片湿淋油亮,惹得老子看着就想上去咬着嘴皮来上一口。
「哦,」
我用筷子扒了扒自己盘中的生蚝,然后嘿嘿一笑,故意叹了口气,「我怕这玩意吃了待会儿排不上用场,那才惨了,憋着好难受嘛。」
「切,」
曾眉媚哼了声,然后来了句真的兜头就跟我一盆凉水。
曾大侠说:「还别说,今儿喊你来真的只是叫你陪我说说话来着,用你的肩膀靠着睡觉觉的哈。这奶奶刚过世心情一直都不好,我都忘了还有那茬子事儿了呢。」
「未必,这么久,回老家你跟老熊都没……那个过?」
「没。」
曾眉媚摇摇头,「谁还有心情啊。」
「哦哦那是那是,咱是人物不是动物,这种悲伤的时候是应该停止一切娱乐活动,人家朝鲜金二胖吊念日的时候谁干这事直接就拉出去用机关枪给突突了。」
我赶紧点头应和,咱不能这时候显得那么猥琐,「我来的时候就跟宁卉保证过,这次来只用我的肩膀,其他啥零件都不用。」
「噗嗤!」
曾大侠这下给逗乐了,然后眉毛一挑,眼里终于谢天谢地开始闪烁起点那种熟悉的勾死人不偿命的媚光,「呵呵,你保证待会你能那么老实?」
我靠,曾米青,你这到底是要我待会办你还是不办你嘛,我晓得这娘们的折腾模式一旦开启,够老子喝一壶滴。
「这个,我不保证哈。」
我眯了眯眼,将自个盘里剩下的生蚝一嘴鼓捣了进肚,然后涎着脸滴,「特别是吃了这东东后。」
「去你的!」
桌下曾大侠一脚杆给我捣来,「我可告诉你,今儿我真的没那心情哈。」
我靠,没那心情,你点那么多生蚝干啥子嘛?到时候憋死我啊?
「哦,那说点别的嘛,」
形势不对,立即撤退,俺暂时不在这事儿上纠缠,回家上了床老子就不由得你的心情了,「你晓得不,这阵宁卉憋着要给北方介绍女朋友呢?」
「啊?有这事,介绍谁呀?」
「我一朋友。」
「你朋友?谁呀?不是那……那叫什么燕的吧?」
曾大侠一直眯着眼,这时突然双眼放光。
「你怎么知道那……什么燕的?」
「嗨,你那点事我还能不知道嘛,你老婆跟我七七八八的提起过她,也是晓得个大概的啦,咋?」
曾大侠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咋呼到,「那不是你的小情人啊?你舍得让你老婆介绍给北方当女朋友?」
「我靠,只是我的小情人到好了,人家可是一江湖老大的大情人,宁卉一根筋的要跟人介绍男朋友,这不是翻人家江湖老大的院墙,摸老虎的屁股啊?」
「啊?这事乱的,到底咋回事捏?」
接着我把小燕子的来龙去脉跟曾大侠如实道来,然后十分慎重其事滴:「其实吧,小燕子跟北方倒是挺般配滴,那个的才叫郎才女貌哇,我挺有心撮合的,你说这事成了,咱们就得是相亲相爱的一大家子人了,多美啊,只是仇老板那边现在还没理落清楚,到时候处理不好会把事情搞砸了不说,指不定还能惹出些啥麻烦来,我只想让宁卉缓一缓,别那么急嘛,要不赶天你跟她说道说道?」
「嗨,我明白了,宁卉这么急还不是怪你!」
曾大侠话说得气定神闲。
「咋就怪我了?」
「肯定你的小情人缠上你了呗,你一天跟人家情哥哥长情妹妹短的,宁卉那是防患于未然,早点帮你那小燕子踏踏实实的找个人,她的心就安了呗。」
曾大侠拿了纸巾抹了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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