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流口水了,这几天在北方老家吃不惯那儿的饮食,什么菜都是淡淡的,辣子星儿都见不到一点,吃啥都没味道,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可把我饿坏了。」
说着宁卉就要到饭桌去先捞一点解解嘴谗,每次下班回来说有好吃的,老婆这先到桌子上去捞上一把,都必然的程序了,等一块鱼被宁卉用手指夹起搁在嘴里,宁卉美美的滋了一声,「哇,好辣,过瘾啊,谢谢你呀老公。」
我这才想起,这老婆昨晚从北方老家回来到早上出门去上班都还生着气来着——昨晚可是连跟我睡觉都木有tuō_guāng了裸睡,这通常是宁卉对宁煮夫同志最高级别的惩罚了,看现在这架势敢情老婆是忘了这茬?
我赶紧过去从后面搂着宁卉,一把就将还沾着黏黏油星儿的刚才拿鱼的拇指跟食指尖反身捻在手里,然后一口噙住:「老婆,你不生气了?」
宁卉听我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像突然想起了啥似的:「就是啊,我还在生你气的我怎么就忘了呀!」
接着宁卉转过头来,刚才还和风细雨的脸蛋眨眼就变成了母老虎三部曲:杏眼一睁,嘴角一撇,鼻孔一哼,「哼!宁煮夫,叫你去跟人家介绍男朋友,你倒好,你倒跑去给人家当男朋友,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帐呢,你现在倒提醒我了,我跟你说,这事可没完,你不把北方介绍给你的那只小燕子,你就好好等着休想再见你的小燕子,你就看着办吧!」
说完,宁卉瞄了我一眼,然后自个盛了碗饭,就着水煮鱼没心没肺的大块朵颐起来,一副吃得可香的样子。
这下宁煮夫同志要哭了,这是问哪门子老婆生气了没得嘛,忘记了就忘记了撒,这下好了,老子这分钟晓得了啥子叫祸从口出,看来老婆这个乱点鸳鸯谱的拉郎配是拉定了,可人家小燕子都拒绝了要咋个办嘛,不让我见小燕子,老婆哇,这招是不是狠了点啊,我又不是蛇,你为嘛都使些照着七寸去的招嘛。
还好,可能吃人的嘴软,吃好吃的心软,今儿的水煮鱼大概雀湿也好吃,把老婆这几天被严重亏待的胃好好的满足了一番,一艾晚上宁卉早早的洗漱停当床上躺着了,我随后穿着条裤衩上得床来,胆儿肥了一把从老婆身后抱去,这一抱抱了个粉身玉骨跟脂香满怀——我靠,居然一丝不挂,这是要跟俺裸睡的节奏哇老婆——其实宁卉但凡跟宁煮夫同志闹拧巴用不裸睡惩罚通常都不会超过一晚,话说夫妻只有隔夜亲,木有隔夜仇的哈。
我抱着老婆软软的,温香玉滑的裸身,宁煮夫是激动,小宁煮夫是鸡动。小宁煮夫一鸡动就翘翘的顶在老婆圆挺的屁屁上,俺一激动,就想着趁着老婆跟俺裸睡示好的茬咋个能搞点计策能让拉郎配这事儿拖延个三五个或者七八个月的,拖黄了固然好,拖不黄也能从长计议,以待生变。
「老婆,」
我嘴上到宁卉的脖子温柔的摩挲了一阵,才开口到,「小燕那天都明确拒绝了的啊,要不这事先搁一搁,我先慢慢做做她工作再说好不好嘛?」
「不行!搁一搁干嘛,想继续当人家男朋友?当上瘾啦?」
宁卉脖子一偏,我的嘴摩挲了个空,然后转过头来眯着眼看着我,我才发现原来眯着眼的母老虎更吓人。
「不敢不敢老婆,我哪里敢有这个心思嘛。」
我晓得女人个个都是天生胡搅狂,惹不起,俺就躲……问题是俺现在躲也躲不掉啊。
「就知道你会找这样那样的借口,这样吧,」
这时宁卉思忖了一会儿,才继续若有所感的说到,「你把她请家里来我跟她沟通一下,有些话女人跟女之间更好说,就说我请她来家里吃饭。」
「啊?」
听到老婆此言我半天没张开口,完全懵了,你说这世界之大,是不是无奇不有嘛,老婆跟小三见面不相互扯个头发,吐点口水骂点贱人烂婆娘啥的你都不好意思跟人介绍说是老婆见小三,现在俺老婆居然要请小三上家来吃饭,老婆,你这是要颠覆千百年来老婆小三非恨即仇的真理哇?
「老……老婆你这想法好狂野哦,」
我继续还在发懵,舌头打卷儿,「你……你不开玩笑?你这样吓着人家小朋友咋个办嘛?」
「谁跟你开玩笑了!」
说完宁卉到床头柜上摸索出我的手机,「快,现在就跟她打电话约好!」
「啊?」
我一脸苦相,手抖抖索索的接过手机,「真……真打啊?」
「真打!」
宁卉一副完全不容置疑的表情。
得,话说眼睛一闭,不是听天,就是由命,我旋即眼睛一闭拨通了洛小燕的电话:「小燕,在……在哪儿?」
「南哥,我现在在外地,今儿才来的,明天有个演出。」
「哦,我找你有点事,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晚上的航班我就回来了,什么事南哥?」
「这样吧,后天我来公寓找你行不行?见面说吧。」
「嗯……」
电话里面洛小燕顿了顿,「好的,那我睡了南哥,明天很早就要起来准备演出。晚安,吻你。」
「好……好的晚安,吻……吻你。」
说「吻你」的时候老子小心脏都怕怕得要抖落了出来了,当着老婆的面跟小三电话里啵来还啵去,我晓得这是找死的节奏,俺赶紧大气不敢出的眼睛瞄了一眼旁边的宁卉,正好看到老婆冲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