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牛导爽朗的笑了声,然后转眼看了看低着头的宁卉,“宁小姐,您看呢?要是两位美女都说没看懂的话,敢情我这戏得重新导了哈。”
“嗯,”
听见牛导直接点了自己的名,宁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过后,才泛起点礼貌的笑容——眼前这位牛导的形象虽说已经完全给人以此络腮胡非彼络腮胡之观感,但夜爱那晚牛哥咸猪手那一幕却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宁卉觉得,本来那种场合让一个陌生人摸了身下竟然让自己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刺激已经够让自己有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惊讶了,更让自己吃惊的是,对络腮胡本该浮现出的那种猥琐形象,竟然神奇的因为今天这场话剧之后而烟消云散——以至于很久,宁卉都无法将夜爱的络腮胡,跟眼前牛导的络腮胡联系起来——雀湿,在宁卉眼里,今晚的话剧绝对的霸气外露,哦说错了,才气外露。
宁卉纵使打心里边对这台剧赞不绝口,但说出来的话儿却是淡淡滴:“嗯,我觉得还行吧。最后那场应该是全剧的精华,处理得还不错了。”
接着牛导脸上完全是一付街角不知名的拐弯处捡到皮夹子的一脸不敢相信的幸福表情,但牛导也算见个世面的人,纵使听眼前的女神对自己的作品能有这番评语激动到肝颤,但始终将脸表现得跟海鲜粥一般木有波澜:“呵呵,宁小姐真这么看?”
“是了是了,怎么就精华了,怎么就处理不错了,愿听咱外语学院大才女指教。”
曾大侠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咋呼,反正表情看上去也特认真的一旁咋呼起来。
“你才才女呢。”
宁卉没好气的瞪了曾大侠一眼。埋下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唉唉,你就别谦虚了亲,”
曾大侠此刻故意将脸偏向牛导,一付热心肠的街道大妈当红娘跟人介绍对象似的,“咱们宁大美人吧,美女就不说了,眼见为实哈,人家外语学院那阵真的是数一数二的才女来着。专业成绩好不说,那文艺全挂子不是吹的,舞跳得盖了去,每次学院联欢会啊文艺演出啥的,让全院男生都跟疯了似的,文章写得好,况且还是咱们学院戏剧社的台柱子呢。”
“哎哟哎哟!”
话音刚落,突然就听见曾大侠接着一阵惊叫。
原来是宁卉伸手在掐曾眉媚的胳膊:“这么多吃的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啊?”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哟。你掐我干啥子嘛?”
“真的?”
这下牛导的眼睛完全亮了,看得出小心肝扑通通跳得可劲,“没想到宁小姐也这么喜欢戏剧。外语学院的戏剧社在本市高校挺有名气的啊,我还是认识里面几个老师呢,只是遗憾没见着宁小姐作为台柱子的风采,可能我跟他们接触的时候您已经毕业了。”
“别听她瞎说。”
宁卉这才抬头看了看牛导,微微一笑,“什么台柱子,我们那都是闹着玩的了。不能跟你们搞专业的比。”
“呵呵,宁小姐谦虚了,艺术本来就没专业跟业余之分。只有……”
牛导顿了顿,然后饮了口茶而不是粥,“真正的艺术与伪艺术之分。”
“嗯,”
宁卉所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得出心底里是万分赞许牛导的此番见地。
“所以,艺术其实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只是看你怎么去跟这个世界表达罢了。”
“就像罗丹说的,我们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是吧。”
这回宁卉笑得有些释然。
“呵呵,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牛导也将笑容写在脸上,连忙点头。
鬼才知道他原来是不是这个意思,分明两句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调的嘛,难怪曾大侠一口粥下口就没见咽下去,直接给旁边这俩暗号般充满如此哲理符号的对话给弄迷糊了。
“呵呵,宁小姐在学校戏剧社时,都演过什么角色啊?”
这下牛导算是找到话茬了。
“嗯,”
宁卉想了想,然后呷了口粥而不是茶,“这有一搭没一搭的,拉拉杂杂的好像也演过一些的了。”
“比如?”
“《雷雨》中的繁漪!”
这茬曾大侠倒搭得快,稀饭还包在嘴里,“当年宁卉凭这个角色拿过高校文艺汇演最佳女主角呢。”
“呵呵呵,这个角色可是《雷雨》中最出彩与最具有挑战性的了。”
这时候牛导的目光,除了那种对女神的膜拜,完全多了一种行内人的惺惺相惜感。
“是啊,演繁漪是挺累的。”
宁卉依然淡淡的笑了笑。
“其他呢?”
“嗯,简。爱,《青春之歌》里的林道静,还有……哦,布兰奇……”
宁卉边想,边一个人物一个人物的回忆着。
“啊?你还挑战过《yù_wàng号街车》里的布兰奇这样的角色?”
“是的,是“sire”里的布兰奇。
不过我们只排了里面的片段了,没演全剧。”
“呵呵,宁小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要知道《yù_wàng号街车》在戏剧界有着圣经般的地位,连多少专业演员都对此望而生畏呢。”
“切,现在知道咱们宁大美人,宁大才女有多厉害了吧,告诉你,人家演布兰奇是演全英文版的,人家那发音当时都直接将我们学院的外教唬得一愣一愣的。”
曾大侠这话没见少搭,但她面前的海鲜扮稀饭却消费得最快。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