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姓侍妾听后紧咬双唇,用力的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陈杅手中宣纸,又噗嗤一笑。
陈杅看了眼一旁熟妇和怀中偏房微微一笑,南山,这字,本殿下写的还是有几分大家风范的吧?
熟妇在一旁轻轻点头,看着那宣白纸上的两个大字惊讶道:“想必殿下之师必是名震一方的大家把?”
陈杅听到熟妇惊讶,得意道:“师从颜柳,得其意一二,本世子这一笔书法,可不差。”
郡守夫人听后掩嘴轻笑,道:“不愧是咱们北雍的世子!”
陈杅听后自嘲一笑,这大夫人虽说已近三十,可却退出那个郡守夫人的身份之后却又俏皮的可爱,那个刘文纠倒是生得一身好运气。
写完字,陈杅看了看亭外天入黄昏,对着一旁乖巧至极,愣是让自己生出怜爱之情的赵姓侍妾笑道:“还望莲姑娘拿回主卧里裱起来,本世子,可不想这么好的一副字给糟蹋了。”
看着面露得意神色的世子殿下和那句姑娘,从小就养在深闺的赵姓侍妾两颊鲜红欲滴,若是夫君真将自己送与世子,似乎也不错...
但听到下一句后赵姓小妾却是脸色犯难,怯怯道:“不挂起来成吗?”将这幅字挂在卧室里,岂不是要将夫君气疯了不可!
陈杅看着脸色犯难的侍妾嘴角微翘,自己平日里没多大爱好,看美人犯难算是一个。
也没有逼迫那个初为人妇不过半年的小女子,陈杅走到庭边双手撑着栏杆,望向远处那个现在住着扶夏和青柠的二层小楼,又望向郡守府外几座露出屋顶的楼阁,此时,只有房脊上占着几只不知名的鸟儿。
小小当阳郡虽比不得云州大城,但现在看起来,却也是个不错的地方,雍州郡作为北雍富庶之地,所产粮食和赋税几乎是整个北雍的三成!可惜他与中原朝廷太近,终究保不得太久,自己年前所写的州制论上明言雍州必为玄巽力争之地,现在看来,恐怕要一语成谶。
如今朝廷虽只是先拿无兵无马的江陵王开了手,但对北雍下手也只是早晚之事,只是可惜了那个曾在南楚名将手中大败过北雍铁骑的申息之师,到了这江陵王手中之后,算是彻地的败了。
可北雍名那曾经与西秦巨盾兵三败三冲阵,曾与东齐高碑骑血战四十里松林,曾与南楚号称天下第一步卒的申息之师和春秋无敌四百年的朱雀车师,还有那铁索连环满沙场的铁幕连环骑以硬碰硬的沉玄军,到自己手里,会不会与那个空握申息之师的江陵王一样可怜?
想到这,陈杅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浑身发寒,北雍四州陈凛打下来难,自己这个儿子,守起来似乎也不容易。
回头望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两个女子,陈杅拇指轻按腰间剑。
这郡守府内算是已经让自己钻的通透,只呆在这里也是无趣,陈杅右手食指轻勾了下鼻梁,道:“一路铁甲迎风三十里,尚不曾仔细见过这当阳风光,两位夫人不如陪着本殿下一起去如何?”说完,陈杅嘴角微翘,本偏阴柔的脸庞早已褪去,换做了那一股子英气。
话音出口,风华翩翩的世子殿下静待佳音,而两个女子又是两翻熟虑,当阳郡固然不差,可与世子一同出去终免不了遭人闲话,俗话说好事不出门而坏事传千里,这点,经常与那些贵妇人在一起的大夫人了解的更深。
出身雍州温家的答复人在当阳郡已久,郡里人大多熟识,自不敢与这世子光明正大的出府去,若是传到雍州娘家,又是一番事。
小夫人嫁来不久,平日里也少于那些子贵妇人们去聊胭脂水粉或是谁家儿郎又如何,但多年来的家教在心上,仍松不开,可是纤手轻握。
陈杅尽看在眼里,心中替那个郡守苦笑,他到底是如何管自己的这两房美人的?自己这还未有在云州时调戏那些子女人们要来得辛苦。
走到小夫人跟前,陈杅并未多说话,伸手轻轻牵出,一轮软玉入手,望了眼亭外,陈杅幽幽道:“时候到时,又有多少无辜?”
最终,在郡守府衙役们等大了的牛眼的注视下,世子大人牵着小夫人与两个女子出了郡守府。
当夜,半个当阳郡皆知那个世子殿下带着郡守大人的小妾出了门。
整个雍州皆知那世子殿下fēng_liú事多,早已见怪不怪,在别的州郡之人看来多是当做谈资,而如今那世子将fēng_liú事带到了自己郡上,当真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当阳郡的大街上,一公子身上白衣似雪而貌如冠玉,惊为天人。
身旁,一女子一身红衣上赏,面如雪白而又透着一股子有别于大户小姐们的胭脂气,又惊一番。
继续看,那世子一手紧牵的女子面色微红,身形纤弱,好似比那白衣公子低了一个头还多,可是正好能做小鸟依人样,再细看,竟是郡守小夫人!在这当阳郡的大街上手牵着郡守夫人,这还了得?再惊!
三番惊讶,又见紧跟在红衣女子旁的青衣少女,脸上淡妆正相宜,又是一个天人!
小小当阳郡,今日,可当着热闹的紧。
当阳郡上闹腾了三日之后,世子殿下倒是没有像所有人想象的那样给郡守大人戴上一顶绿帽,当阳郡三日里陈杅除了每日带着郡守大人的妻妾们去逛街市之外可谓是稳重之极,只是在普通百姓看来,咱们北雍世子当街牵着郡守大人妻妾的手,咱们郡守大人估计两顶帽子已是稳稳的戴上了。
陈杅听到这风言后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