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你难道就算传说中的剑仙?”
陈杅心中惊讶至极,临洛一见本已知跟了自己多年的老吴是个隐藏颇深的高手,可现在这幅情景似乎有些太高了点,看这气势更不比说书人口中的当世剑仙要差!
使出一招非天彻境难有招式的白发老汉听到陈杅的惊讶轻轻一笑,胡须微动,比之前有了一丝高人气象,随即多年来养成的俗气摸样又展露无遗,嘿嘿道:“公子见得少了,老吴我这算不得剑仙,当世除了那旧南楚的裴瑜外,还没人担得起这个称呼,不过老头子我在临洛的时候便回答过公子我在江湖时不能入那高手榜而能入榜时又不在江湖,现在想来应该还是算数。”
陈杅使劲摇了摇头,抬起头望了一眼通天气柱有些发楞,又低下头看着老吴道:“这般本事那号称天下寒武第一人的宋禹与你又如何?能破了他不?”
老吴嘿嘿一笑,轻抚了下比游历时还算整齐的胡子,道:“破不了。”
陈杅白了一眼,天下第十都破不掉,怎得能入了天下高手榜?莫不是前一百名?那自己修炼几年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吧?
见陈杅一脸鄙夷模样,老吴咦了一声,用一口浓的透不出风的东越腔道:“但是杀得掉。”
陈杅心中一颤,看着老吴一脸震惊却是说不出话来。
老吴收起了平时的不恭模样,双手掐诀,右手伸出双指并拢,天上那柄立于天地之间的铁剑刹那间幻剑成三千,带着紫气漫天!
一品三境第三境,通天彻地。
收起右手双指,老吴微微一笑道:“寒武不破,当然不是假,但咱好歹也是天彻境,不怕他。”
陈杅望着天上变化愣愣出神,又听到老吴的那句天彻境喉头不禁上下滚动,一品境难练,江湖上这么些年也无论轩辕阁的那个榜单怎么排也就那几个,可现在老吴竟然是号称通天彻地的天彻境,这当真是神仙境界啊!
云州城的天空上紫气弥漫但并不甚浓,普通透着漫天紫气满面疑惑,又看着那三千柄铁剑高悬于空竟列起阵来!平日里靠说书为生尽讲些朝廷禁的各种黄纸书和江南那边荤段子的说书人手里拿着惊堂木正欲拍案,但一扫眼却看到那漫天紫气和剑竟愣在当场!
说书人一块惊堂木立在那吊着听书人的胃口,久久不见说书人动作的云州百姓相互看了一眼,莫不是这说书人有了啥怪疾?
一个云州百姓叫了几声,说书人回过神来,也不拍那故作悬疑的惊堂木了,激动道:“紫气东来,神仙啊!”
听者不明,一个青年汉子不自觉的挤了挤眼睛,疑惑道:“不是正说那书生翻墙么?怎么翻过去还见到神仙了?”
说书人嘿了一声,手指着天上道:“还翻什么墙,有仙人来咱云州城了!”
北雍王府内陈凛独居的甘泉院里陈凛负手而立,望着从天上直连到王府的通天气柱久久不语;身后站着王府内仅剩的三名剑侍惊、离、危,春秋国战结束之后江湖人都传言大将军陈凛从东齐带来的十剑侍仅剩七名,这话不差,而且空出的三名一直到现在都未有补充,不过更鲜为人知的是历经春秋乱世原本皆是三品的普通死士早已通过吸收了各国皇宫和名门大派珍藏的奇珍异宝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全一品!七名一品境,这底子也就咱们的皇帝陛下和那北奴皇帝才有的底子。
三剑侍之中一人穿着白衣衣袖翩翩,腰间负剑却是乌黑无光,而剑匣与剑柄上勾画着古朴的兽纹好似古墓里刚挖出的一样,奇怪至极。
而令一人一身灰衣,背上是剑柄极长的宽刃重剑,而整个大剑的长度达到令人咋舌的四此七寸!光看着就知道这负剑之人定是神力无比。
三剑侍两人皆是负剑古怪,而第三个一身青衣配着一柄通体泛着淡淡碧绿光芒的佩剑反倒是显得正常无比。
北雍王陈凛负手而立望着由一把剑连接天地而产生的紫色通天气柱久久不语,而见到天上飞剑一剑化三千时终于开口道:“这等本事看起来快有天彻了吧?”虽然只有区区二品身,但见过无数高手施展毕生本领最后被淹没在深深铁甲之中的陈凛望着天上景象赞叹道。
“苇子山时吴俞便已是擎玄境,现在再看这番云起差不多应该是又入了天彻,而且擎玄境的一身本领也更进一步。”一身青衣佩碧影剑的剑侍回道。
陈凛听后点了点头继续望着天上剑漫满天,忽然转过头道:“杅儿最近一直在练剑莫不是认了吴俞做师?”
青衣剑侍听后思索了一会,回答道:“吴俞在东越时就号称剑仙,后来东越亡国便不再配剑,而今日来看应该是想要将一身本领传给世子。”
陈杅听后微微一笑,道:“老子打仗第一,他娘当年也是天下用剑第一,这儿子生来就是天下独一份的异姓王算是直接到顶了,是该把他娘亲的那份也给学上了。”
跟了陈凛几十年的剑侍听到这些话有些尴尬,即使是吴俞在如今江湖用剑之人中最多也就前五而已,世子想要登顶第一人哪有这么容易,而且当年王妃并未与裴瑜有过交手,天下第一剑仙当时其实并未有一个准确的定论,甚至连轩辕阁也曾将王妃与裴瑜并列天下第一,直到后来才让那个用琴的小姑娘成了第一。
见身后没了动静陈凛扭过头对着跟了自己几十年的三个剑侍嘿嘿笑道:“即使不是天下第一那咱北雍第一也行。”
身负宽背大剑的剑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