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嫂子也不是要去哪里,就只是去看看她父亲,您这拦人有些不对吧。”
刘夫人抬眸扫了一眼刘雪宁,她该说自己这个女儿真的是太心宽了?之前不还对周元香失望透顶,这才过了多久啊,竟然就不在意周元香做的事情了,这心宽的让刘夫人只想叹气啊。
“你嫂子身体还没复原,脸色也不怎么好,若是让你嫂子的父亲看到你嫂子那不好的脸色,不是要担忧嘛。我这会为了他们父女俩好。”刘夫人随意编了一个理由。
刘雪宁闻言,煞有其事地点头,“娘,您说的真是太对了。”
刘夫人嘴角抽搐,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刘雪宁了,这孩子实诚的让她没话说。
“不过娘,嫂子的丫鬟还在针线房那里等着呢,不就是一点丝绒和棉花嘛,给嫂子一点,这不是什么大事吧。”
的确不是大事,可刘夫人心里就是觉得怪怪的。周元香有这么孝顺?
想想周元香嫁进门后,是刘夫人和周元香关系最为融洽和谐的日子了,那时候也没见周元香有这么孝顺给她做枕头?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不期然的,刘夫人心里闪过这话,总觉得周元香那女人是不怀好意。
“娘,您在想什么?”刘雪宁见刘夫人的眉头紧促,眉眼间是满满的忧虑,不禁好奇地开口。
刘夫人摇头,“没什么。”
“娘,您不会是怀疑嫂子吧。只是要丝绒和棉花啊,这难道还能做闹出什么事情不成?”
这也正是刘夫人想不通的,就是丝绒和棉花,能闹出什么事情,就是想利用这两个做什么坏事都是困难的。
可是
刘夫人甩了甩头,不再多想,“让刘妈妈多拿些丝绒和棉花,再告诉元香的丫头,她大病初愈,还是别费什么心思做什么针线了。好好休养才是正经的。”
就这样,青雅顺利地拿到了许多的丝绒和棉花,针线房的人还准备了不少的料子和针线,周元香挑了一些颜色,就让青雅把多余的送回去。
“小姐,怎么不全都留下来。您留下来也可以绣其他的东西啊。”
周元香摇头,“不用,就这些足够了。”
“小姐,您就是太勤俭了。您是少奶奶,用一些布料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别说用了,就是把这些全都扔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元香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
“小姐,方才我在针线房,那些婆子丫鬟得知您要给夫人做枕头,一个个全都夸赞您呢。说是没见过比您还孝顺的儿媳妇了!”青雅想让周元香高兴,立即兴冲冲地开口。
周元香眼底划过异色,是啊,是没比她更孝顺的儿媳妇儿了,要把一家子全都害了,哪里还能找到比她更好的儿媳妇呢。
“行了,知道你嘴甜。赶紧去把东西送回去。桌上有我吃了一半的燕窝,你回来后吃掉吧。”
青雅面色一喜,“多谢小姐。”
青雅拿起周元香没选中的料子,飞得一般离开了。
周元香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桌上的料子,嘴边缓缓勾起一抹冰冷邪恶的弧度,双手像是在抚摸心上人似的抚摸着丝绒、棉花还有那些布料,“都靠你们了。都靠你们了。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北秦国
“娘,今日父皇在朝堂上夸奖我了!父皇说,我像他年轻时候的样子!”秦羽今天很开心,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沈柔分享他的快乐。
沈柔不让秦羽喊她母妃,因为这会让沈柔想起她只是北秦皇的一个妃子,而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这让沈柔心里十分的不舒服。所以沈柔一直让秦羽喊她娘。
其实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那就是容凰也是喊沈柔“娘”,沈柔希望容凰和秦羽这对从未见过的姐弟,他们之间的感情能深一点。
幸而容凰不知道沈柔的奇葩想法,否则真是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真不知道沈柔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难道她以为所谓的姐弟之情,就是简单的血缘关系,或者是更简单的共同喊一声娘?
不能不说,沈柔真的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天真。
沈柔抬眸看向秦羽。秦羽长得并不是多俊美,他的容貌更偏向于北秦皇,粗犷豪放,可是不知为什么,盯着秦羽这张脸,沈柔总是能想到容凰。到底是姐弟,这容貌也是有些相似的。
想到容凰,沈柔的心情一阵苦涩。
沈柔不是一个会隐藏情绪的人,这一下,立即就被秦羽看出来了,秦羽立即开口询问“娘您怎么了?是不是皇后又欺负您了?您告诉儿子,我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的!”
上次北秦皇后气势汹汹地带了一堆人来欺负沈柔,秦羽是从北秦皇的嘴巴里听了所有的一切。想想也知道北秦皇会说些什么。
在北秦皇口中,北秦皇后就是那凶神恶煞的牢头,而沈柔则是可怜兮兮的小白菜。
“不是,娘只是看到羽儿长大了,所有一时间有些恍惚。”沈柔强牵起笑容道。
这笑容真的是太假了,秦羽看着沈柔的笑容都想说,娘您别笑了,真的好假。
“羽儿啊,娘有些累了。你先回去。”沈柔真的很累,是从心里的累,这让她现在什么都不想面对,就想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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