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没有理会两个儿子的话,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身子靠在韦尧身上,浑浊的眼睛虽然不甚清明,却一直紧紧盯着容凰。
“咳咳——多谢这位大师出手相救。”
“韦尚书不必多礼。方才贵府的夫人可是巴不得要立即拿下老衲呢。”
张氏的脸变得愈发的难看,谁让自己公爹突然吐血,她紧张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这个老和尚倒是好,竟然几次三番的给她脸色看!什么东西!
“咳咳——是本官家教不严,让大师见笑了。本官只想问大师一句,本官的身子到底能否痊愈?”这才是户部尚书最关心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要是去了,就靠家里的这个几个没出息的,没有一个能顶的起门户!
而且,户部尚书虽然一直缠绵病榻,但是他到底当了这么多年的户部尚书,该知道的,他虽然不是全都知道,但一些风言风语他总归是听说过一些的。
户部最近怕是出大事了。火指不定就要烧到他的头上!
“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户部尚书的眼睛都红了,他真的担心自己回无药可救,他真的担心他死后,韦家怕是就要这么败了!
“请韦尚书让所有人都先离开,老衲需要单独给韦尚书治病。”容凰淡淡地开口。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她提出了什么过分的要求。
韦尚书顿时目光凌厉地看向容凰,让所有人都离开,那么如果眼前的人想对自己不利,他怕是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很快,户部尚书就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离开,今日如果不是这老和尚在,他怕是连一线生机都不会有!
韦方和韦圆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太相信这所谓的高僧。
“怎么,难道是老夫病的时间太久了,你们都觉得老夫死了不曾!”
这话一出,屋内所有的人都连忙离开,户部尚书在家真的是一言堂,底下的儿子儿媳妇,根本就没有一个敢违背户部尚书的!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户部尚书和容凰了。
“如今只有大师和本官了。大师有什么话就尽管明言,本官会好生听着。”
容凰牵了牵嘴角,牵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笑容,只是开口后,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闷厚重,“韦尚书方才虽然口不能言,但是老衲说的话想来韦尚书应该是都听到了吧。韦尚书你不是病了,而是中毒。”
户部尚书怎么可能没有听到容凰的话,在听到他自己是中毒的那一刻,户部尚书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但是他为官多年,早就习惯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大师想说什么,还请直言好了。”
其实户部尚书对容凰心里是十分忌惮的,莫名出现一个人,莫名可以治他的病,这一切都太凑巧了。若非他真的是太想活了,他定然是要追究到底的!
可如今就只能——
“韦尚书是有三字一女吧。”容凰没有回答韦尚书的话,反倒是说起其他。
户部尚书实在是不懂眼前的人到底想说什么,他为官多年,就是当今皇上的心思他自认为都能猜到一二,可眼前的这位所谓的大师,说实在的,他是半点都没有看懂。
户部尚书的眼神有些迷惘,他一点都看不出心思的人,有!那是龙腾!
明明年纪那么轻,但就是让人完全看不透他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深不可测莫过于是了!
而眼前的人跟龙腾倒是很相似,除了深不可测外,他竟然找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
这人和龙腾倒是挺有异曲同工之处。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人明显比龙腾的年纪要大多了。
“整个京城怕是没有人不知道,本官的独女嫁给了豫王为妃,更更是为豫王生下来了一子一女。”
容凰很淡然地点头,“豫王妃如今病重,听说也已经到了药石枉灵的地步了。相信韦尚书就算一直缠绵病榻,这消息应该也听说过吧。”
户部尚书眼神一凝,浑浊的眼底隐隐有精光浮现,“这位大师到底想说什么。”
“老衲不想说什么。只是想提醒韦尚书你一下,难道你不觉得你这中毒的时机,是不是太巧了。竟然和你的亲生女儿一前一后病了。”
“大师是想说这并非巧合,而是人为?”户部尚书眼神沉重地看着容凰。
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她为何要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他到底是谁!真的只是一个医术高超的方外之人?
一个个的问题盘旋在户部尚书的脑海中,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韦尚书可知道户部出大事了。”
“大师真的是方外之人?竟然连朝中大事都知道?”
容凰几不可见的挑了挑那花边的眉毛,语气淡然,“老衲若不是方外之人,韦尚书还以为老衲是何人?”
是何人?户部尚书真想说一句,你八成是不知道谁派来的女干细!
但眼前的人如果真的是哪门子的女干细,那也真的是不对。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救他!让他就这么死了,难道不是很好!
户部尚书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容凰,似乎是想要看到容凰内心深处一样。
容凰无惧地抬起头,目光平静地和户部尚书对视。
良久对视,还是户部尚书率先败下阵,他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真的老了,如今就连一个出家人的想法,他似乎都看不透了!
“大师到底想说什么还请直言吧!本官在